郝平怒喝道,“放肆,你们的手伸的可够长了。拿上你的赃银赶紧滚,告诉你的主子,我会如期上任的!”
赵员外嘴角勾勒出一抹阴历,抱着银子悻悻地离开了。
郝平暗道,不惜花重金让自己延迟上任,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齐管家,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就出发!”
“大少爷,不是后天才启程吗?
我们不等老夫人了?”
“不等了,我们先行一步。”
“大少爷,我们还是通报老夫人一声吧?你这么不知变通会吃亏的!”
郝平不为所动,“你害怕就和老夫人后天一同前往,记住,不准向老夫人通风报信。”
次日天明。
郝平将官服和吏部委任状、文书,分别用油衣包的严严实实,绑在身上,穿上了一件蓑衣,带着一顶斗笠。
齐管家也是相同的穿戴,牵着两匹马正候在府外。
两匹马消失在雨幕中。
五天后,他们来到此片树林,呼啦一下围过来一群人,一人问道,“你们谁是郝平?”
“我就是郝平。”郝平端坐马上,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有人要取你性命,我们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说着,举起手中钢刀向郝平砍去。
郝平跑了没多远,就被一刀斩落马下,顿时饮恨西北。齐管家胯下坐骑被伤了一刀,一时吃痛受了惊吓,狂奔而去坠入山谷。
那群人见郝平已死,并没理会齐管家是死是活,离开了林子。
······
听闻事情缘由,郝建一声叹息,“哥,你呀,读那么多书有何用?这些人分明就是星河县的高员外所指使,你也是傻,想都没想,就告诉他们真实姓名,跟父亲一样,脑袋不会急转弯。”
“都怪老奴,没有保护好大少爷!”齐管家痛心道。
郝建问道,“杀害我哥的那些人都有什么特征?”
“个个凶神恶煞般的,一看就是土匪。”
“看来这群土匪早就藏在林子里等着你们,我父亲,母亲他们都还好吗?
“老爷,老爷······三年前病死了。”
瞬息之间,闻知两位亲人离世。郝建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伤痛,泪如雨下,随着一声怒吼,周身泛出一道戾气,双眸布满血色。
“封!”
邱道长右手一指,一股罡气喷出,正中郝建眉心。“师父已将你的气海封住,赶快收敛心神。”
郝建眸中的血色渐渐退去,“师父······”
“一切都是劫数,勿生妄念!将你兄长就地掩埋,归家后再议。”
郝建打开哥哥身上的油布包,看着官服和吏部委任状、文书。心中悲戚,一为哥哥惨死不值当,二为哥哥生前夙愿不得抱负。脑海忽闪出一个念头,“师父,我想完成哥哥未竟之事。”
相处十年,邱道长已猜出郝建之意,“也罢,凡间种种欲望也是一种修行,为师元气大伤,需闭关数年。三年后,你再到白云观寻我。如今你已破了筑基镜,恐你施法力惑人,三年后,寻得为师,再解开你的封印,你就以凡人之躯,完成你哥哥生前夙愿。”
郝建脑海又浮现出那头恐怖如斯的虎妖,“师父,三年里如遇妖兽,徒弟当如何处之?”
“道道道,世间万物各有其道,如有僭越者,必有前来渡他之人。休得他言,此条断无更改之意!”
“弟子遵命!”
“生而为人,你且修身,你且渡人,你且如水,居恶渊而为善!”邱道长长袖一甩,人已经飘落十米开外。
“弟子谨遵师命!”郝建心中疑虑,方才扶着师父走了一路,以为他真气散尽,难不成是装的?
连日大雨,土壤松软无比,徒手挖个坑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他们手里还拿着刚折断的粗枝。郝建眼中布满泪水,脑海中尽是和哥哥以往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