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一条宽约五丈的护城河,水很深,骑兵难以通过,唯一的桥已经被烧毁,陈将军让我来通知你们带着渡河的器械前去,准备渡河攻击。”
那千总答应下来,手一挥,一名把总模样的军官躬身接令,带着一百人,拖着攻城的器械,跟着那名骑兵向庄子奔去。
此刻,天色已经渐渐亮起来了。那千总便下令全军严阵以待,熄掉了手中的火把,自己登上一棵大树,观察远处动静。
忽然步兵营的右侧一阵嗖嗖嗖的声音,是羽箭破空的声音,一阵急如风雨疾似闪电的喊杀声骤然爆发,接着火箭如同流星雨般射向步兵在村里的构筑好的防线,阵地上顿时也变得异常恐怖慌乱。
杜小天急忙拉了温国君下马,生怕羽箭射到自己身上,却看见那千总从树上下来,拔剑伫立喝命:
“这是敌人踹营,不许慌乱,盾牌手转向右翼,依托地形——。
话没说完探哨的兵已飞跑至前,立报:
“大人,敌人已经冲击至我右翼!”
“有多少人?骑兵步兵?”
“看不清有多少,隐约看都是骑兵。”
对方居然提前攻击,而且是从侧面主动攻击,这让带队的千总措手不及,千思万虑挖空心思布下的阵势,没有想到对方突然从右侧的树林里攻击,看来带队的人并非是鸡鸣狗盗之辈,而是有用丰富的经验的将军,对方肯定是看了自己的阵势,临时决定从侧面发起攻击。但是自己也右翼三里地放下的斥候却没有回报,说不定对方有些善于格杀的近战高手。
想到这里,那千总心想,右翼有个土台,上下长满了蒿草榛棘,又能隐蔽向外瞭望,正适合步兵在那里埋伏,而且右翼还有一个宽约数丈的壕沟,里面长满了杂草,如果用火延烧,说不定可以短暂阻止敌人的第一波攻势。
如果要将正面的弓弩手调回,但是这么一来,敌人可能就从正面攻击,现在不知道他们的运动攻击方向。倘若敌人不强攻硬打,只是对自己进行骚扰,然后越过白家庄向前面的清溪庄挺进,自己的狙击完全失效。而且自己一旦脱离现在的阵地,在宽阔的草原上,步兵就是骑兵的靶子。
一霎时,那千总动了无数念头,终于决定重新布置作战方案。他镇静地扫视一眼村外,算计一下兵力,说道:
“现在传令,弓弩手不动,从左翼抽调一百人去右翼去,在村里设下绊马索,土台上的弓箭手再增加三十人,右翼土台下面小山坡,对方若要佯攻,代价很大。敌人如果攻击速度很快,可以后退,不许让路,只要将对方带入村里就可以,剩下的人就在原地不动。
下完命令,那千总对着温良君说道:
“就请两位大人暂时在我的中军安歇,敌人攻击猛烈,如果我这里抵抗不住,就会放弃这里阵地,与陈将军的骑兵靠拢。同时,督帅那里也会派出大对人马来救援,二位大人放心。”
杜小天还是第一次看见真刀实枪的对决,只看见漫天的羽箭飞舞,
“打呀!打得好!杀——!”
声势如山崩地裂地从各处传来,搞不清楚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守在中军的三十人也是人人拔刀在手,脸色严峻。温国君虽然是武官出身,但却没有上阵厮杀的经历,已经看得目眩神迷如在梦中,只听到有人只管高声呼喊:
“杀敌——立功——督帅有赏!
杀敌——立功——督帅有赏!”
指挥豹骑攻击的正是赵良仁,他扮成丁然的模样,手持青铜剑,一点也没有花心思的就调动了屯住于此的豹骑,原来一千余人的豹骑,除了一百余人留在无稽县城里维持秩序,剩下都被派到这里,按照领头的孙成的想法,除了留下一百余人在这里之外,自己还可以调动八百人,对方只有五百人骑兵,自然可以一战而成。
赵良仁否定了这个想法,豹骑距离清溪庄四十里,等赶到那里,再进入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