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族粗糙的手掌抚过王座,眼底的贪婪都快溢出来,他低沉的笑声回荡在王殿内,出于整顿,殿内无一人看守。
这边,王后那舞铃踱步走来,见他在这里,她一惊,疾步走来,轻声道:“父亲,您怎么来这里,现在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小心被人看见。”
查族呵一声,转身坐在王座上,一双三角眼看着那舞铃,眸中尽显淡漠。
“胆小怕事,如何成大事!”
那舞铃一颤,垂下头道:“是,父亲。”
见她唯唯诺诺,查族气闷在胸口,他拂袖而去,走到门口时,侧目提醒道:“如今赫连一族无人掌管,你贵为王后,在明日的大会上,该怎么做,明白了吗?”
话落,还未等那舞铃回答,人就已经走远。
殿内,那舞铃轻音低低回:“女儿明白。”
没错,她是查族的女儿,是那谷的姐姐,那卿的女儿,她的母亲被迫嫁给他作为叙铉,她也是在进宫前一晚才知道,原来两家不和,竟还有这个原因。
她咬着下唇,眼睛里的泪光已然憋不住,父亲一直这样,哪怕那卿在世时,他也这般不近人情,一直视亲情如同交易一样,最后还把她送进王宫。
藏起失落,那舞铃端着仪态,一步步来到赫连琪奇和赫连意养伤的宫殿。
殿内巫医见她,行礼唤:“王后。”
虚抬手让其下去,她站在两人中间,眉眼间露出愧疚。
待了一会儿,那舞铃就离开了。
这边,清儿缩在角落,面目惊恐,一群侍从走来,该抓的抓,只剩下清儿和其她三人。
其中自然有一同进宫的花女,只是一直从进宫那天起,她的话一直很少,现在也只是低垂着眼,蹲在柱子旁。
等侍从回来,拽过清儿时,她疯癫般推开,嘴里嚷嚷着,也听不清说的什么。
侍从一愣,随即一恼,用力拽过她就往门外走。
其余三人害怕,则乖乖跟在后面。
出了门,一行人走到花园处,看路线,应该是去金丝阁。
途径花簇拥开放时,清儿余光瞥见池塘,她假意老实,趁侍从不注意,挣脱开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侍从呆愣住,半晌反应过来,呼道:“快快快,把人捞上来,不然罪过就大了。”
就在侍从捞人时,不知是三人中谁嘀咕一句:“不会是畏罪潜逃吧?”
这话落到领头侍从耳里,他一时间停下动作,目光在清儿挣扎间停留许久,最终清明的目光渐渐混浊,他狞笑起来,拽起清儿的发丝就往岸上拖。
他扬声一呵:“来人,把人带去王后那里,就说此人有嫌疑。”
两名侍从不解,犹豫着走上前。
领头的一看,嫌弃的挥手让他们让开,他自己送过去,让他们把其她三人送到金丝阁里。
清儿奄奄一息,刚落水喉咙里灌下不少池水,现在又被侍从粗暴的拖着走,她无力反抗,只得耷拉的眼皮,虚光里,她好像看见花女对她一笑,那笑容,强大且自信,哪有平时唯唯诺诺的模样。
脑海里,迷迷糊糊,她想开口说话,却呛了嗓子。
等领头侍从一走,其余侍从犯起嘀咕,遣起三人就走。
临近金丝阁,侍从催促三人进去。
等三人进去才发现,里面各式各样的女子,都在低泣。
找了个位置蹲下,她们都不明白为何被关在这里,心中不免恐慌起来,想跟身旁的其她人说几句话,试图减少恐惧。
可侍从却呵斥她们:“别说话,小心遇到的不知是人是鬼。”
此话一出,阁里莫名其妙吹来凉风,众人脖颈一凉,急忙蜷缩着身体,离别人远些。
门外,守门侍从不理解:“你吓她们作甚?”
刚刚说话的侍从不以为然,撇撇嘴道:“怕什么,你看,她们不是安静下来了,嘀嘀咕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