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赫连才正在起身离开,张口就说:“王兄,就要走了吗”?
赫连才身形一顿,笑着回头说:“你累了,回去休息罢,明日我们再聊,梵伯,送四王子回去”。
说完,赫连才转身收回笑容,命人再送些人伺候赫连意,他坐上马车,盯着自己的掌心,一路上都在沉默。
这边,梵伯扶着赫连意回了房间,想了想,他嗫磋着刚要开口。
就被赫连意打断。
“王兄又派人过来了是吗”?
梵伯沉默着点点头。
赫连意自嘲一笑,像是问自己,也像是问一旁的梵伯。
“我都这个样子了,王兄还对我有戒备,到底是他太怕,还是我真的有威胁到他,真是……呵呵”。
梵伯嘴里苦涩,不知道怎么安慰赫连意,这么多年来,王上一直借清幽养病的借口将四王子送到这里,看似是为他好,实则是变相的软禁。
他也在这里陪了四王子这么久,有些痛不是说两句安慰的话就能抚平的。
“罢了罢了,你出去,我一个人静一静”。
梵伯低低哎了一声,退出身去,将门也一同关上。
赫连意靠在榻上,听到关门声,他无声的苦笑起来。
回了王宫的赫连才不知道,他去见赫连意的事情已经传到赫连许言耳里。
亲王府。
赫连许言握着笔,听到来人禀报后,他没了心思再写下去。
放下笔,拿起未写完纸张,对着上面未干的墨吹了口气,赫连许言问:“你看清楚了,他果真又送了一批人过去”?
来人点头:“没看错,确实如此”。
将手里的纸从中间撕裂,再揉成一团,赫连许言脸上显出玩味的笑容来。
他嗤笑道:“我这王兄还真是不死心,自从年少时赫连意赢了他一回,他就惦记到如今,还真是心胸狭隘”。
本来在赫连才过度关注赫连意的时候,赫连许言也曾怀疑过赫连意,可是这几年来,他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赫连许言实在想不明白赫连才在防他什么。
但是就在刚刚,赫连许言突然想明白了,赫连才一直都在意他们比他优秀,所以赫连意赢过他一次后,他就记到现在。
甚至有些丧心病狂,赫连意不过是个没有威胁的人,他竟花一大批人看守,果然,赫连许言手握得越发紧。
他半阖着眼,咬牙暗想:赫连才,你坐这王位,浪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