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清雅小区,一头白发的女孩坐在轮椅上,脚上盖着毛毯,手中拿着花洒对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进行照料。
在一抹阳光照耀下,覆盖在她身上之后,可以看到这一张恬静的脸是那么的令人心动。
“白鸽,手拿那么重的花洒不累吗,还是让我来吧。”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庭院的玻璃门被拉开更大的面积,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来到女孩的身边,接过她手中的花洒。
这个女孩便是与林业韩分手一年的许白鸽。
在分手那天,她坐在车内看到林业韩独自一人走在马路上,时不时对着路边的警示牌拳打脚踢着,大雪覆盖在他的全身,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怒吼着,许白鸽于心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回到家中后,她就病了。
苏醒过来后,却发现自己满头黑发却如同大雪覆盖一般,白了头。
可是许白鸽却毫不在意,反正她心早已死去,也不在乎头发变成什么样。
再说她得了重病,又医不好,可能期限都没多久,所以心情瞬间麻木起来。
经过这一年的休养生息,许白鸽的心情好转许多,尽管这个病已经蔓延到腿部,无法下地行走了。
但是其它方面都还健康,不像早期那般,浑身都会时不时僵硬、麻痹和使不上劲。
“哥,没啥事儿,在庭院里晒晒太阳挺暖和的。”许白鸽会心一笑,灿烂的笑容里充满了生机勃勃。
一阵风吹来,院子里的花朵跟着摇摆起来,像是感受到许白鸽的美好心情,为她欢呼。
“我为你联系好了国外医疗机构,说是可以延缓你的病情,所以想跟你商量一下要不要去一趟?”男人注视着许白鸽,语气轻缓道。
许白鸽却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道:“哥,没用的,与其待在医院痛苦地进行治疗,我更愿意这样待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度过剩余的日子。”
男人没有强求,蹲下身子,将手放在轮椅上,欲言又止道:“那林业韩呢,你不关心他现在的生活吗?”
听到这个心心念念的名字,许白鸽的眼眸跳动了一下,可很快又掩饰过去,强颜欢笑道:“不了。”
……
晚上八点。
广茂学生街。
一个留着长发,刘海遮住眼帘,看不清全部面貌的男人出现。
他只身一人走在街边店铺,伸手就拿小卖部的冰棒吃了起来。
老板见到对方后,却如瘟神一般害怕,可嘴上却还是无比客套道:
“韩哥,您来了,快进屋坐坐,冰棒零食随便吃!”
“老金,你说你都欠了多久租金了,要不要我把你的店砸了才能交?”男人一甩刘海,顿时露出了一张带着伤疤的脸。
可就算如此,也显得无比年轻稚嫩,看模样不到二十。
眼眸却充满了犀利,如同野狼一般吓人。
他叫林业韩,来学生街已经一年了。
从半年前开始,他的大名就在学生街流传开来,只因为他不要命,为人处世狠辣,只要谁招惹到他,都会被虐得生不如死。
之后听说又加入了地痞流氓派会,专门负责这条街的保护费收租。
老金看到林业韩冰冷的眼眸,却是吓得一哆嗦,额头尽是冷汗道:“那个——韩哥,我们都是小本生意,还有娃儿要养,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保护费出来呀,要不这样,你再宽限我几日,我一定把钱给你凑上!”
说着,他将收银台抽屉打开,从里面抓了几张红彤彤钞票,又咬了咬牙拿了两包软华子全都递给了林业韩,“韩哥,行行好吧,这两包烟就当我孝敬你的!”
然而林业韩却忽然将冰棒还有烟跟钱往地上一扔,接着揪住老金的衣领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是让你交租金,不是让你贿赂我!”
说完后,他一把将老金推开,又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