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沁挂了电话,将手机捏在手心,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真的不是秦豫北,是他的话,不可能不开口说话的。
秦豫北,我终于失去了你。
过去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殷沁曾不止一次感受到秦豫北就在身边,但是她从未对人提起过。
甚至有一次,她差点就要和秦豫北面对面了,却在最关键的那一秒,转身逃走了。
当他在身边的时候,不是选择无视就是选择逃避;当他终于消失之后,才真正体会到那种肋骨被抽离的痛。
眼角不断有泪水滑落,只有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才能忍住不哭出声音来。
手机,再一次震动。
刚刚那个号码,又打电话来了。
殷沁不愿意再接,对方却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一次接着一次打,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接起,哑着声音问:“你到底是谁?”
如果只是打错电话,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给自己。而且能有自己手机号码的人,想必也是认识自己的吧。
殷沁的哭声太明显,电话那头的人,终于出声了:“我以
为……你真的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是秦豫北,真的是他。
殷沁激动得不行,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豫北这时在电话那头问:“你还愿意见我吗?”
“你在哪里?”
“楼下。”
自从她订婚之后,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失踪,其实自己只不过是白天躲在酒店不出门,而每一个夜晚,都站在顾家老宅的门外,静静地看着她房间的窗户。
若说痴情,自己也算得上是其中一个吧?
秦豫北曾在深夜里笑自己太傻,明明她都已经和别人订婚了,为什么自己还这般放不下?
每夜每夜来这里守着,万一看到她和林旭一起回来,自己真的能忍得住不上前去揍林旭一顿吗?
只是,等了那么多个夜晚,却从未看到过她和林旭一起进屋过夜,她也不曾在外过夜。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秦豫北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忍受这种煎熬。
于是,在这个殷沁崩溃的夜里,他给殷沁打了电话。
……
殷沁飞奔下楼的时候动作很大,把顾行年和秦时都给吵醒了。
秦时迷迷糊糊地
,问顾行年:“怎么了?是不是家里进贼了?”
“你睡着,我起来看看。”
顾行年起身,先是看了看婴儿床里的女儿,确定没被吵醒之后,才打开房门看外面。
楼下一个人也没有,灯也没开,借着外头的月光可以隐约地看到客厅里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摆着。
顾行年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了另外一种可能。
于是,转身回到房间,走到窗口拉开窗帘看了看下面。
果然,两个人正紧紧抱在一起呢。
秦时这时打开了床头灯,半坐了起来,问道:“怎么了?是谁来了吗?”
“没事。”
顾行年勾着唇笑着,回到床上躺下,将秦时搂在怀里,亲了一口,然后说:“以后你都可以安枕无忧地睡觉了。”
“嗯?什么意思?”
“就是……”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分起来。
最近都只顾着女儿,的确是忽略了她。
顾行年越来越起劲,亲她:“宝贝儿,要不我们再生一个吧,安安一个人太寂寞了。”
秦时:这人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来?
就算
要再生一个,也不是现在啊!安安才一岁呢,到时候两个孩子,怎么照顾得过来啊!
可某些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进入生孩子的主题。
秦时瞪了他一眼,他正好用力地顶上来,一时没忍住,就轻叫了一声。
顾行年笑,心满意足:“老婆,你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