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缈难以置信追问:“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吗?”
秦淑忆及往事,语气怅然:“差不多吧,我跟她,相识于大学校园,我们一见如故,志趣相投,三观融洽,看法观点类似。旁人都说,我俩是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萧时砚扶额揉眉,我滴个亲娘哎,你说话大喘气,吓我一大跳。
提及英年早逝苏暖,秦淑不胜唏嘘,“大学毕业后,我忙于工作,与她的联系少之又少。后来,她日常使用账号不再登陆,我以为她弃用账号。直到数年前,我偶然听闻她为爱当三,受报应病逝传言。我才知道,她已不在人世。”
“并不是!”苏缈怒从心头起,为母亲正名,“她不是小三!她被渣男……咳咳!”
心情太激动,苏缈语气激烈,话语呛进喉咙,呛出一长串咳嗽声。
秦淑递上盖碗茶,镜片后方柔润眼眸里满是信赖怜惜,“我了解她人品,她为爱当三传言,我从来不信。”
下一秒,秦淑话锋一转:“孩子,你跟我来。”
她走向客厅隔壁观景厅,示意苏缈跟上她。
萧时砚脑子里,异想天开脑补出偶像剧常见画面:秦淑表情冷漠掏出支票,客客气气说: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苏缈反应一:阿姨,我们是真爱。
苏缈反应二:加钱,我要五千万。
他揽住苏缈腰肢,闪身挡住秦淑去路,“不许你为难她!”
秦淑稀里糊涂,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谁说我要为难她?”
萧时砚有理有据分析:“将她拉到一边说的话,肯定不是好话。”
秦淑剜他一眼,双手环抱胸前呛声:“我闺蜜女儿,跟我亲闺女一个样,我把你扫地出门也不至于为难她。”
萧时砚执拗追问:“那你为何把她拉到一边说悄悄话?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他胡搅蛮缠搅个没完,秦淑耐心尽失,她抬脚踹他小腿,“我俩聊姨妈期那点事儿,你确定你要听?”
萧时砚半信半疑放开苏缈,嘴唇抵着她耳朵悄咪咪耳语,“她为难你,你尽管拍桌子,我的女朋友,不受任何人委屈。”
来到观景厅,秦淑眼眸浮现泪雾,语带怜悯说:“孩子,他们说,你死于登山失足。今儿个发现你活着,阿姨好高兴。请问,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自个死而复生,太复杂太离奇,说了,秦淑不一定信。
苏缈眼睫毛半垂,语气复杂说出四个字:“一言难尽。”
秦淑以为,她死里逃生过程,曲折艰难,充斥不堪回首血泪史。
她善解人意拍拍苏缈手背,语气里的怜惜意味更浓,“你不说,我不问。从今往后,我家便是你家。你有困难需要帮助,尽管告诉我。人生在世,没陪伴挺孤独的。你想妈妈了,渴望亲情了,来我家,我把你当亲女儿疼爱。”
她的话,发自肺腑倾吐,字字句句洋溢着真情实意。
苏缈整颗心濡湿,轻微抿唇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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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桌上,秦淑跟苏缈,谈天说地闲聊,犹如分别多年一朝重逢老友。
她们聊的,全是些女性话题,萧时砚横插竖插插不进嘴,只能坐在一边扒虾挑刺。
一盘小塘脆藕,仅剩最后一块。
两双水墨丹青陶瓷筷,同时探向菜盘。
秦淑眼明手快夹住萧时砚筷子,不由分说训斥:“不懂事,让着你媳妇。”
萧时砚委屈,他不抢食,他想将最后一块脆藕,夹到苏缈碗里。
他筷子一转,夹起苏缈下了几次筷子的青麻甜笋,搁进苏缈菜碟,“媳妇儿,吃笋。”
苏缈咬筷,谁是你媳妇?
儿子疼儿媳,秦淑打心眼里高兴,“媳妇是用来疼的,媳妇心情好才会容光焕发漂漂亮亮,带出门去老公倍有面子。”
说到漂亮,秦淑摸摸脸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