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老太太厉声叱问。
此时刘氏还在强装镇定:“母亲!当初大嫂嫂的嫁妆,我是还给了林家人的,当初你们也都见着了,现在三丫头来说我私吞了大嫂嫂的嫁妆,这简直就是栽赃!”
程南星也不退让,直接拿了证据出来。
“祖母,这是当初我母亲嫁入程家时,外祖父那边给准备的嫁妆单子,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当初我母亲带来多少银钱、田地和铺面。”
随后程南星的手指向嫁妆单子上的“和善堂”三个字上。
“这和善堂,就是我亡母的嫁妆!”
刘氏闻言立刻上前,从程南星的手中抢过嫁妆单子,只扫了一眼便矢口否认。
“这东西谁知道是真是假?一张纸而已,随随便便都能作假!就凭这轻飘飘的一张纸,你就想污蔑我?”
说这话的时候,刘氏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慌张了。
程南星微微勾了勾嘴角。
这张纸能不能作为证据,她再清楚不过了。
“当初我母亲嫁入程府的时候,嫁妆繁杂,外祖父准备了两份一样的嫁妆单子,便于核对。”
“其中一份随着我母亲一起来了
程家,另一份,也就是我手中的这一份,被我外祖父留在了靖州。”
“这一份嫁妆单子后面,有我外祖父的印章还有他亲手写的封贴,虽说如今我母亲和外祖父都已经过世了,可林家还是有后人在的,这份嫁妆单子是真是假,请人来看便知。”
此话一出,刘氏的额头上就沁出了冷汗。
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还有这一手!
见刘氏咬着下唇不说话,程南星乘胜追击。
“先不说家中账目含糊不清,就说这和善堂,一年就能赚万余两,这么多钱,若是家中亲眷人人有份也就罢了,可如今我看,好像府中上下除了二婶婶之外,压根儿没人知道还有这么个事情,”
“更过分的是,祖母曾经也在和善堂抓过药,可这和善堂不仅没给祖母免去药费,甚至还把价格抬高。”
“这些在账簿中倒是记得清楚。”
说着程南星缓缓踱步到刘氏面前。
“祖母这几年的药钱,需要我从账本上找出来,送到二婶婶你面前吗?”
坐在堂上的程老太太被气得浑身颤抖!
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刘氏:“你!你私吞林氏的嫁妆当做私产,平
日总在我面前哭穷摆贫,让我从公中账上和我自己的私账上拿钱贴补!结果就连我的药钱你都要算计!”
“不、不是!”
刘氏思索片刻就想出了辩解的话语。
“刚才我都差点儿被你给带到沟里去了!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这和善堂就是我的,你怎的就信誓旦旦在这说是我私吞了和善堂?”
一听这话,程南星立刻笑了起来。
“二婶婶,我原本以为你一开始就会辩驳的。”
“没想到你竟然到现在才想起这一茬。”
说罢程南星拍了拍手,一个人被侍卫押着,跌跌撞撞的走进慈安堂的大门。
刘氏定睛一看,竟然是赵郎中!
赵郎中只抬头看了一眼,她就立刻移开了视线。
“当初我母亲在世的时候,这赵郎中只是和善堂的一个普通坐诊郎中,可我母亲去世没多久,赵郎中就一跃成了和善堂中管事的。”
“而这赵郎中的父亲,就是二婶婶你娘家的佃农。”
“这个总不能是巧合吧?”
这下刘氏彻底说不出话来。
程老太太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你竟然真的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事我是管不了了!叫老二来管吧!”
说着她就把身边的田嬷嬷打发出去叫程鸿乾来。
原本有些慌张的刘氏在听说程鸿乾要来时,腰板竟然不自觉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