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最是清楚。
“本神也不是赶尽杀绝之人，而今本神便代捣儿，解除与盛善神君定下的天道誓约，你二人、你瑞兽一族，可愿？”
“多谢月神！”
兄妹二人感激拜谢，祈姒代盛善神君，抬手与月神隔空击掌，在击掌声响起时，瑞兽一族所有人感觉到，身体中一股桎梏感，松了些。
嫦娥美目一转，轻笑看着脸色阴沉的九霄。
这龙崽子是憋着怒气呢，可又因这是捣儿她师傅做的决定，所以不得不忍着并接受。
不过，嫦娥对龙崽子很是满意，虽是第一次见，却已经从这几件事上，看出他对捣儿的心意。
十足的心都放在捣儿身上了，真是个……
恋爱脑。
嫦娥笑意渐深，朝九霄招了招手。
“时间差不多了，接下来便是正事了。我且最后问你一句，往后千年万年也好、万万年也罢，你都铁了心，要与我家捣儿在一起？”
九霄坚定点头，“我的余生，只会是她。”
哪怕，她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再不会睁开眼睛，对他打闹嬉笑。
“如此，甚好。”
嫦娥笑着摊开手，一点柔和的白光在她掌心跃动，看着像一颗
种子，又像一颗微小的心脏。
“这是……捣儿姐！这是捣儿姐的气息！”
虽然这气息很微弱，却有着生机。
青溜儿激动地扑过来，却不敢触及分毫。
“可是……捣儿姐不是已经被天道……”
嫦娥没有理会所有人的疑惑，看向九霄，“你剖心吧。”
什么？！
当所有人震惊于嫦娥的这四个字时，九霄却毫不犹豫地，划破了自己的心口，不仅露出他的心头血，甚至能看到胸腔里跳动的心脏。
“霄弟，你做什么！”
霖牙暴怒，却被青溜儿抱住，“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瞎操什么心！再说月神也不会害他！”
最后这句话，青溜儿说得很没底气，毕竟那可是剖心啊！
那点有着捣儿气息的光点，从九霄心口伤口迅速钻了进去，落到九霄心脏上时，他竟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他的心脏，好像被捣儿轻轻抱着，那种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满足感，让九霄竟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
“让你剖心，没让你划拉这么大的伤口，是生怕伤口太小，你的心脏取不出来吗？”
嫦娥说着，一边手速飞快结印，施法修复九霄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