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
九霄眼中满是疑惑，却见捣儿已经凑到了眼前，差点鼻尖贴到鼻尖上，那仔细打量的目光，让九霄不敢有其他动作。
“嗯嗯，原来真是你啊！之前怎么没发现呢，瞧这鼻子、这眼睛，还有这眉心……一点都没变嘛！怎么一直没发现呢……”
捣儿不住点头，手指毫不客气地在九霄脸上摸来摸去，她脸皮厚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九霄眼神不住地摇摆，耳尖悄然染上一层粉红。
“你，你别这样……”
九霄这话说得羞赧，倒跟他向来的脾性大相径庭。
捣儿瞅着有趣，竟起了继续逗弄他的心思，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撒娇的语气道：“我知道了，既然你都不喜欢我，那我以后不跟你亲近就是了……”
说着，捣儿便假意收回手，却被九霄一把抓住了手腕，劫铃也一并被攥住。
“也不是，你、你以后注意一点分寸，也是可以亲近的。”
分寸！
这是什么东西？
捣儿杏眼弯弯，装着一脸疑惑，“那我跟人亲近也没太多经验，你说的分寸，是哪种程度呀？这样？”
捣儿将手覆在九霄拉着她手腕的手背上，目不转睛盯着九
霄的反应。
“还是这样？”
扯着九霄的手，贴到了捣儿自己脸上，撒娇地蹭了蹭，见九霄眼神局促羞赧，不敢看她，捣儿坏心思更甚，猛然扑到他怀里，食指在他胸口上画圈圈，吐气如兰，微扬的眉眼带着一丝魅惑。
“这样的分寸可以吗？”
九霄全身紧绷，不敢垂眸看怀里调皮的女子，梗着脖子，感觉心跳的速度急速攀升，正努力平复心情，却突然感觉喉结被人碰了一下。
那种温柔的触感，让他心脏骤停，又剧烈跳动。
“嘻嘻！”
捣儿的笑声传来，九霄却浑身僵硬。
“哎呀，看来分寸还不到位啊！”
捣儿说完，攀着九霄的肩膀，踮起脚尖，飞快在他滚烫的脸颊上，嘬了一下。
似是心脏被人狠狠攥紧了，无法呼吸又一阵发疼，偏生还似有一片羽毛，在心脏上来回撩拨，在他难受得时候，又让他酥麻得有些上瘾。
对，就是这样奇怪的感受。
九霄手本能按住捣儿的腰肢，似是想阻止她更“得寸进尺”，又似想让她再进一步。
一直撩拨纯情龙崽子的捣儿，憋笑憋得双颊绯红，手指攀到他唇上，投喂了一个东西。
“玲珑
雪花酥，甜不甜？”
熟悉的甜蜜味道在口中蔓延，仿佛一下蔓延到了心坎上，连心都是甜的。
熟悉的……
九霄眸光微愣，下一瞬，眼前出现一根糖葫芦，红红的一串，闪烁着糖丝的光泽。
“糖葫芦也给你吧，小、鱼、妖。”
九霄瞳孔猛然一缩，失忆后一直没想通的事情，突然在这瞬间都通了。
以他眉心鳞炼制的劫铃，为何会在捣儿手里，却原来，她便是当年为他揭下眉心鳞，解开封印的那个女子！
捣儿腕上铃铛声叮当作响，却是伸手在九霄眼前挥了挥。
“小鱼妖，你要是再不理姐姐，姐姐可就要吃了你……”
话音未落，捣儿已经被九霄抱得紧紧的。
在经历了地府与妖界之行后，九霄心里一直隐着一种不甘。
胥礼与不秋，都与捣儿有着他不曾知晓的过去，唯有他，没有能与捣儿可相连在一起的曾经。
可是，却原来早在两千年前，他们便已经相识！
“捣儿，我……”
九霄话没说完，捣儿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强烈的窒息感传来，好像离岸的鱼，随时便要死去。
九霄脸色大变，想到了什么，立马松开她，捧着捣儿
的脸，神色无比紧张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