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里头热的都要烧起来了。
赵清珵浑身都是汗,发丝粘在额头上,湿漉漉的一把被李聿捞起来。
他被圈在了李聿身下,脊背抵着李聿的胸膛,两个人都在濒死的缠绵中失神。
到最后赵清珵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瘫软在李聿怀中,连他何时掀帐离开的都不知道,外头传来一阵细碎的说话声,但赵清珵已经提不起力气了。
李聿披着外袍一把推开了殿门,侯在外头的何荣见里头终于有动静了,当下便想去将在外殿休息的两位大人请过来,只是在看到身上泛着红痕的少将军,何荣又有些不确定,此刻陛下有没有这个精神见人。
“打一桶水过来。”
李聿揉了揉肩膀,方才那一块被润鹤咬的有些疼,此刻隐隐泛着痛意。
“少将军,赵梦和于勐两位大人正等着见陛下呢。”
“眼下鞑靼大君还被关在刑部大牢,陛下若不发话,朝中只怕没有大人敢做决定该如何处置鞑靼人。”
李聿嗯了一声,他就像是饕餮过后的头狼,将自己的配偶叼回了洞穴中,眼下不肯任何人踏进明德殿,他的眉眼沉沉,面无表情的时候有些不怒自威,何荣向来
怕他,见他没什么反应,立马说道:“奴婢这就去与两位说一下,陛下政务繁忙,两位大人若着急求见陛下,还需在偏殿多等候片刻才是。”
李聿点了点头,转身往殿内走去,没走两步,他这才觉得眼下的行为有些霸道不讲理,遂转身,“不用,我进去与陛下说一声,半个时辰后让他们过来。”
“是。”
殿内赵清珵其实已经醒了,但就是浑身发软不愿动。
李聿坐在他边上,摸了摸他的脸。
赵清珵就像猫儿似的凑了上来,半张脸都贴在了李聿的掌中,眯着眼睛不说话。
“难受?”
“嗯。”赵清珵的嗓音沙哑,说这话时睁眼瞪了一眼李聿,骂他混账。
李聿失笑,抚摸着赵清珵散在枕头上的发,“讲道理,润鹤,今儿这事可不是我惹出来的。”说到这里,李聿兀自回味了起来。
见他如此,赵清珵更是又羞又恼,他将手边空着的枕头砸到了李聿身上,“谁让你这样用力!”
“用力吗?”李聿没脸没皮,一把将赵清珵从床上抱了起来,大笑着说道:“那是你不受力。”
“咱们以后多试试,就不痛了。”
“风月事风月了,
咱们一回生二回熟。”
“李聿!”赵清珵恼羞成怒,用力捶了他一拳。
这点力气对于李聿而言就是挠痒痒,他笑呵呵地喊了一声‘何荣’,外头立马响起了动静,三四个小太监将热水抬进了内殿,李聿抱着赵清珵坐在卧榻上,何荣目不斜视,跟在他后面的太监也装作什么都没见着,赵清珵知晓这是李聿骨子里的占有欲在作祟,随便他去了,窝在怀里头闭眼养神。
“赵梦和于勐想要见你,眼下在偏殿候着,是一会将他们喊过来呢,还是让他们明儿再进宫。”
赵清珵疲惫得很,躺在李聿怀里就只想睡觉,别说见人议论政了,眼下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但如今望都才定,还不是能纵着他们两人胡闹的时候,赵清珵只得睁眼怨怼地看了李聿一眼,放纵是放纵过了,苦头还得自己来吃。
“呦,这么可怜呢?”李聿玩着赵清珵的眼皮,搓了搓,凑在他耳边轻声道:“要不然我让何荣给你的龙椅上垫一层软垫?免得坐在椅子上腰酸背痛?”
“李聿,你这个混账!”赵清珵这话声没收住,正在放水的太监一顿,还以为他动了怒,齐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