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北周做客!朝臣百官与朕同饮此杯!”
赵清珵亲自敬酒,替韩渊解围,如此一来整个
奉王殿都陷入了一片觥筹交错的热闹当中。
铁木完烈似笑非笑地望着赵清珵,像是在打量北周这位年轻的君王,眼底流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宴席过后,赵清珵还亲自邀请铁木完烈在宫中住下,他的姿态低下,铁木完烈就喜欢看赵清珵对他百般讨好的模样,他从格桑草原而来,就是为了能够将北周最尊贵的君王踩在脚底。
赵清珵派了数十名宫女太监伺候铁木完烈,可谓是给足了铁木完烈尊贵,不管铁木完烈提出了多么过分的要求,他悉数接受。
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北周怕极了鞑靼,不敢惹怒鞑靼大君半分。
但就在铁木完烈被赵清珵留在宫中的这一晚,望都城外的鞑靼营帐中去了一名不速之客。
原来是傅棠雪摸黑去往了鞑靼营帐。
他穿着夜行衣,在漆黑的夜色下穿梭,终于,在最角落的一个帐子中他找到了被绑起来的泰安。
泰安被五花大绑地丢在地上,两名侍女早就折磨的不成人形,泰安也同样满身是伤,原本乌黑顺滑的一头长发上沾满了泥浆血污,就像是最尊贵的凤凰跌落了泥地中,满身是伤。
傅棠雪见着这一面,只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立马
找到铁木完烈和他同归于尽。
但他必须冷静下来。
他要带走泰安。
傅棠雪蹑手蹑脚地进了营帐,他找左擒虎帮忙调来了二十名锦衣卫,一旦发生什么冲突,这二十名锦衣卫便是他保命的杀招。
“泰安……”
傅棠雪的嗓音颤抖,他蹲在地上,一双手不住地颤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触碰浑身是伤的泰安。
“泰安……”傅棠雪的声音哽咽,一滴泪砸在了泰安的脸上。
滚烫的泪珠刺痛了泰安,泰安艰难地睁开双眼,她被打得鼻青脸肿,眼前只剩下模糊的血色,看不清来人。
直到傅棠雪一把将她楼在怀中,在闻到熟悉的冷香后,泰安一把攥住了傅棠雪的衣襟,原本水葱似的指甲早就断了,鲜血淋漓,傅棠雪眼眶通红,小心翼翼地捧着泰安的脸,不敢用力。
“傅、傅郎……”
“是我,是我,是我!”傅棠雪吻着泰安的头顶,不住地念道:“是我来了,泰安,我来带你回家。”
“谁也不可能让你离开望都,你说过的,你是生在望都长在望都,离开望都的那几年魂牵梦萦,做梦都想回来了,如今回来了,就算是国破家亡你也不会离开。泰安,我不会让你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