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赵沐霖和左擒虎来到了这个营地,棠伯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赵
沐霖,像是有些不确定眼前这个邋遢狼狈的男人当真是望都金尊玉贵风流倜傥的麟王赵沐霖。
赵沐霖苦笑,“怎么,棠伯您老不认识我啦?”
“认识是认识,只是……”棠伯话没问出口,就被赵沐霖打断了。
“当日我领着陛下的润鹤去格桑草原接清灵郡主,草他娘的,正好赶上鞑靼内乱,克烈部被铁木完烈那个操X玩意撵到了草原深处,我辗转从鞑靼宫廷去到了克烈部,才到呢,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就跟着克烈部一路作战。”赵沐霖这一路实在是惊心动魄,他们鞑靼人在沙场上打得凶,下了沙场挥刀对着自己人依旧不要命一样的打。
克烈部和铁木家族闹得势如水火,铁木家族的人一心要将克烈部剿除干净,赵沐霖也不知道他们两个部落到底哪里来的深仇大恨,要玩了命得互殴。
总之赵沐霖像是被狗撵一样跟着克烈部的人在格桑草原上躲藏,后来他终于找到机会见到了赵清灵。
彼时的赵清灵已经辗转嫁给了克烈部的一个王子,博尔汗。
“听麟王的意思,鞑靼内部也在打战?”棠伯抓住了重点。
赵沐霖点头,他还想
说话,却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口都要冒烟了,“有没有水?老子要渴死了。”
“水没有,老头子还剩下一口酒,麟王若是不嫌弃……”
棠伯话还没说完,赵沐霖就一口喝干了。
见他这副模样,棠伯实在是震惊不已。
要知道当初在望都,麟王矜贵得很,别说喝酒了,就连泡茶的水都要是清晨的露水。
赵沐霖抹了抹嘴,“痛快!”
他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他这一趟是真的累瘫了,眼下连提刀的力气都没有,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被李荔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就拍得没了力气。
“鞑靼眼下是在打战没错,可我从格桑草原回来,却发现风阙关下全是鞑靼人,棠伯,辽东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棠伯面色一暗,叹了口气:“正如麟王所见。”
“这……”赵沐霖一时说不出话来。
倒是站在边上的左擒虎突然沉声道:“还有一件事,很可疑。”
“年前的时候我和清灵郡主就发现铁木完烈似乎和中原人有密切的往来,但还没等我和郡主继续往下追查,那些人就没踪迹了。”
“我们怀疑,刀蛮部和中原,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