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袁庭被送回了袁府,赵棣在金銮殿上说的将袁庭押入大牢一番话谁也不敢当真,赵棣似乎也不在意袁庭有没有真的被关进大牢中,他大概最关心的还是自己能不能在宫中享乐,在听说袁庭重病不起的时候喝得正开怀的赵棣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吩咐人给袁府送去了一对挽联,气得袁嵩在府中跳脚,直骂赵棣欺人太甚。
在羞辱赵清珵之后赵棣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那就是羞辱这些妄图将他从皇位上拉下来的文官。
稍有不慎便罚文官廷杖,或者将他们押入大牢,短短几日的功夫,刑部大牢便是人满为患。
在长公主府养病的赵清珵过了昏昏沉沉的前几日,等到他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望都已经变成了文官的修罗场,以袁庭为首的这些内阁大臣全都受了赵棣责骂,轻则廷杖重则牢狱之灾,各个大人的府邸也被宦官洗劫一空,有受不了的官员当廷脱了冠帽致仕,这些空缺的官职赵棣也不去填补,就任凭府衙官职空缺,金銮殿上的官员一日比一日少,取之而来的是宦官手上的权势越来越大。
“石斛去了几日了?”
傅棠雪坐在一旁,算了算日子,“快有五
天了。”
“五天。”
赵清珵仰头靠在软枕上,语气疲惫,“做好准备吧。”
“侯爷的意思是……”傅棠雪神色微变。
“赵棣既做得出当廷砍杀陛下一事,想来早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既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那就只有赌一次场了。”
“赵棣手上握有禁军,如今城门戒严,宫门也有禁军看守,麟都三大营想要闯进望都城都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还要闯宫。”傅棠雪声音低沉,眼中满是担忧。
“如今已到危急存亡之际,倘或再考虑得失,已无意义。”
“既如此,侯爷还要瞒着辽东吗?”
提起辽东,赵清珵平静冷漠的一张脸上出现了一抹温情,他一声轻笑,“若事成,万民朝贺。若功败,辽东自会收到逆贼赵清珵已伏诛的消息。”
“长公主,”赵清珵看向坐在远处的泰安,“润鹤还有一事相求。”
“昔日李府中有一名军医,名唤白菊,他常年替我诊治,此番还请您能想办法将白菊带出来,我有要是寻他。”
“什么事?”泰安放下茶盏,“如今风声鹤唳,就算是我也不好在人前走动,替你找到白菊我要冒的风险不小,若非十万火急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十万火急。”赵清珵望着泰安,一双眼无比平静,“如今我是个半废之人,只有白菊有法子能让我立马于常人无异。”
“麟都三大营破城之日,便是我手刃赵棣之时。”
赵清珵神情笃定,傅棠雪一声低呼,却无法动摇赵清珵半分。
要寻白菊不难,那日李府上下奴仆全被关进了刑部大牢,如今望都各部官员孔空缺,泰安带了一百两银子进刑部,没半天功夫便将白菊带了出来。
自那日李府大乱后白菊就被关进了刑部大牢,眼下跟着泰安去了长公主府,在见到躺在床上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的赵清珵的时候,白菊吓得脸都白了。
“侯、侯爷……”白菊带着哭腔小心翼翼地挪到了赵清珵边上。
“当日在辽东我生死一线,除了没有那一味南迦巴瓦峰上的圣莲,你师傅用的药你可还记得?”
白菊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头:“侯爷不行的,没有圣莲,那药喝下去便是催命符。”
虽然药效立竿见影,但带来的副作用却极大。
赵清珵嗓音温和,但神情却无比坚定。
“侯爷,将军若是知道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