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从未
发生过,从北周开国到如今,从未有哪一朝会像敬肃帝这般,不上朝、不见人,扣押百官于宫中。
实乃天下之滑稽。
“陛下既然登基,理应昭告天下,先帝驾崩也该命令礼部主持丧仪,诸事纷乱,还请陛下大开宫门,取消城中戒严。倘若望都长久戒严,城中百姓必定民心不安,于社稷无益啊。”
袁庭一番话说的苦口婆心,无论谁做皇帝,这个国家都该继续运转下去,像赵棣这样一个搞法,北周一定会亡的!
他们这些做大臣的,也不可能一人拿一把刀架在脖子上,死了简单,留下望都这样一个烂摊子,谁来收拾?袁庭今日就算是把自己交代在了宫中,也要劝诫赵棣将百官放出宫去。
才醒酒的赵棣脾气尚好,他见袁庭跪在身下,一副臣服于自己的模样,随招了招手,“爱卿既有此意,那便都依爱卿所言。”
“陈金水,朕就封你为……”赵棣想了半天,最后琢磨出一个官职:“你就做朕的御前大保!朝中大臣若有奏章皆向你禀报,要事你再来回禀朕吧。”
御前大保?袁庭等人听了这话简直哭笑不得,韩渊更是当场气得面色铁青,赵棣说
完这话,又一头栽进了龙辇中,吩咐人将他抬回明德殿去了。
但最起码,大家伙能出宫了。
袁庭一出宫,便立马将傅棠雪请来了袁府。
内阁大臣全都聚集在府中,听傅棠雪说起赵清珵如今的处境,更是无不动容眼眶通红。
“如今李府外依旧重兵把守,我等见不了海老,如今之际,只能像侯爷所言,先想办法将此事报去麟都。”袁庭说完这话,一声叹息,“北周沦落至此,当真是你我之罪啊!”
“阁老放宽心才是啊。”有大臣出言宽慰,“如今侯爷被关大牢,海老被困李府,诸事还需要海老您出面才行啊!”
就连脾气最耿直的韩渊在这种时候也只能无奈附和,毕竟除此之外,他们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百无一用是书生,如今我袁庭算是彻彻底底体会到此等绝望了。”袁庭痛心疾首,“奸佞作祟,小人乱政,诸君——”
袁庭看向了书房中的一众文臣,眸光浑浊嗓音颤抖:“北周生死存亡,今能否安稳度过,全靠你我是否能够同心了啊!”
“阁老,我们还忘记一件事了。”傅棠雪突然出声。
“不知傅大人所言何事?”
“靖桢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