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烈阳刺得赵清珵睁不开眼,亦或者是李聿的话让他心潮澎湃,他侧头看向李聿,嗓音哽咽,“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做了这样多。”
“行走在长夜总是格外艰难。”李聿的胸膛跳动,赵清珵在这跳动之下奇异的平静了下来,他就听见李聿一字一句说道:“可当我们走出去的时候,你看——”
眼前是铺满烈阳的大地,是繁华富庶热闹非常的越州城,是赵清珵在不知不觉中树立了威信与民心的地方,李聿与赵清珵并肩而站,“润鹤,我已经陪你走了这样久。“
“后面的路你一个人走,但是不要怕。”
李聿伸手揽着他的肩,“我会一直看着你。”
李聿这样不放心,他即将要远去辽东,这一去便是相隔千里,辽东战火一日不平,他就一日回不到润鹤身边,他的润鹤这样娇气,没了他该如何是好。
“润鹤啊……”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赵清珵垫脚,吻着李聿的侧脸,轻声说道:“不够。”
“润安,你还要你陪我更久。”
“来日辽东安稳,北周太平,我要你陪在我身边万世。”赵清珵的语气霸道,“我要做的是万岁之人,润安,你也要陪我
万岁长安。”
赵清珵轻轻咬着李聿的脖颈,李聿一把箍着他的腰,轻笑道:“我的润鹤好霸道。”
赵清珵伸手点了点他的胸膛,一双眼微微上挑,满是风情。
“可是我喜欢。”李聿将赵清珵抱了起来,“这就不是霸道了,是可爱。”
在离别前夕,李聿送了赵清珵一场盛大而又热烈的日出,赵清珵在越州城门口送走了李聿和白桌宇,石斛留在了赵清珵身边,此去望都前路艰险,李聿不可能让赵清珵和海之唤两人独自回去。
白卓宇自从跟着李聿便心心念念想要上战场,如今终于有机会去辽东,可谓是意气风发。
石斛与他击掌,大笑着祝他凯旋归来。
“哈哈哈!”白卓宇骑在马上,穿着一身盔甲,长枪插在马背上,他朝赵清珵握拳,扬声道:“侯爷,卓宇此去,必定不会给咱们岭南丢脸!”
赵清珵笑着与他挥手,“都是北周的好儿郎,且去吧,我在望都等你们的好消息。”
话音落下,骑在马上的李聿弯腰,伸手捧着赵清珵的脸,含笑问道:“望都美人如云,风花雪月,我在辽东沙场苦寒,不准忘了我。”
赵清珵眉眼温柔,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长衫,李聿
的盔甲冰冷,但赵清珵只感受到了灼热,他垫脚吻住了李聿的唇,轻声细语:“你是春闺梦里人,怎敢忘怀。”
滚烫的吻犹如狂风暴雨般席来,赵清珵感受着李聿的味道在他口中炸开,他们在人前向来克制,可在这一刻,天地好似都化作了虚无。
赵清珵融化在李聿滚烫的手掌中,无所适从,李聿吻得激烈,赵清珵与他四目相对,只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浓烈到近乎翻涌的情潮。
“等我回来。”
“我在望都等你,等我的大将军送我一个太平盛世。”
送走李聿,赵清珵也该启程去望都了。
此前与望都通信,内阁同意了他的要求,带着三大营入都,赵清珵却迟迟没有给望都回信,以至于过了几天,望都甚至再次来信催促赵清珵。
赵清珵与海之唤拿着望都来的信,与武镇川一同坐在书房中议事。
书房中的几个人只有武镇川最不了解望都官场,他离开望都太多年,这些年在岭南远离权利中心,如今一朝重新和望都的人打交道,还真是有些摸不准望都到底在想什么。
“信是内阁送出来的,与其猜望都到底在想什么,还不如把袁庭的心思想明白。”
海之唤担任内
阁首辅的时候袁庭还只是户部侍郎,后来章平帝为了打压海之唤等人的势力,提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