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飞鹰来信。
戚筠带着辽东军,骑着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一路北下,临近望都之际果然遇到了早就秘密北上的滦王幼子。
李蓉算得准,也算得狠,如若赵棣不逼宫,北上的滦王幼子便会成为她意图篡位的证据,倘若内阁不同意滦王幼子登基,李蓉和这位年仅十岁的小世子,将会彻底成为望都的废棋。
内阁能够像扳倒赵昀一样,彻底扳倒李蓉。
但天命眷顾,李蓉赌赢了。
赵棣这个蠢货,空有武力,却成全了李蓉。
“哎,事情总算是了解了,只等国丧一过,我就可以回麟都了!”赵沐霖累了这大半天,头昏脑涨,眼下只想寻个地方睡觉。
他朝赵清珵招了招手,“润鹤,你还站在那做什么呢?”
赵清珵神情有些凝重,直觉告诉他,事情还没有结束。
他望着九重宫阙,琉璃瓦,红墙头,泥泞的雪水染黄了整座宫城,李蓉既然野心至此,今日宫城大乱,她又怎么会轻易就这样将此事揭过去。
当年他父不过发现了辽东的些许端倪,李蓉便能够当机立断设下杀局,今时今日赵棣在明德殿意图谋逆,北周封王皆在宫中,李蓉怎么可能会放他们离开!
赵清珵猛地回头,沉声道:“赶快出宫!”
“啊?”赵沐霖一头雾水,还没等他问为什么,就听见赵清珵语气急促:“不对,我早就给润安写过信,戚筠能够在今日赶到望都,没道理润安还在路上,他必定是在辽东被绊住了,没法南下。他能被谁绊住?眼下辽东除了戚筠还能有谁拖得住他,戚筠会这样做,必定是皇后娘娘的吩咐,霁梁,快,再不走我们谁都出不去了!”
“润鹤,你这话……难道是说皇后娘娘要……”赵沐霖眉头紧皱,“陛下才驾崩,望都无主,储君才进都,皇后娘娘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动手?她能做什么,难不成要将我们都困死在望都,杀死我们吗?”
“她有什么不敢的,赵棣谋逆,这就是现成的杀机。”赵清珵几乎是立马就想到了,戚筠为什么要绊住润安,绝对不仅仅是为了护送储君,更有可能的——
就是他已经在城门口埋伏好了人马,要将他们这些封王,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