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和李蓉不可能将望都的权利让出去,他们连赵清珵都容不下,更何况是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赵棣。
李蓉在这个时候找到赵清珵,让赵清珵出面,无非是黔驴技穷,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赵棣,便想让赵清珵像之前削王那样,与赵棣周旋。
赵沐霖骂赵清珵傻,内阁背信弃义,昔日土地改革过后能够眼睁睁看着皇后将他逼走望都,今时今日解决了赵棣,保不齐内阁会在后面如何背刺他,费力不讨好,到时候还要落得一身骚。
一场接着一场的大雪往下落,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底了,距离他们被传唤进宫都快要两个月了,章平帝这一口气吊着的时间也够长。
赵沐霖整日躲在殿中喝酒,懒得去外头招惹是非,也懒得掺和进赵棣这些人的事情当中去,他不是润鹤,没有这个操心的命,只想过好自己短暂快活的一生,宫里头待着实在憋闷,喝醉了躺在殿中冰凉的地板上,和赵清珵迷迷糊糊地说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宫去啊?”
结果到了第二天,就出事了。
赵清珵骂他乌鸦嘴。
赵沐霖冤得很,“不是,我不过是一句玩
笑话,哪里就知道陛下当真去了呢!”
这天夜里,寂静的宫城内响起了三声丧钟,回声在空旷寂寥的宫城中徘徊,紧接着传到了整个望都,赵沐霖和赵清珵在睡梦中惊醒,两个人正准备去外头看看,就听见长廊中响起了一阵兵甲声,戴着头盔穿着盔甲的禁军十步一人围住了整座殿宇,没有一个人能够走出房间。
禁军浑厚的声音响起,“各位王爷,陛下驾崩,禁军奉命包围恭敬,无诏,诸位不得随意出入殿宇!”
章平帝去了。
赵清珵站在窗边,心情平静。
他听着屋外传来的嘈杂的脚步声和各屋封王骂骂咧咧的叫嚷声,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困惑,禁军怎么来得这么快?
前脚他们才听到象征着陛下驾崩的丧钟响起,后脚他们这些封王居所就被禁军围住了,就算是内阁日夜守在明德殿,章平帝驾崩,内阁也不可能立马就将禁军调遣过来。
更何况,在此之前袁庭曾与赵清珵说过,陛下驾崩当日,内阁与皇后将会召见所有封王齐聚明德殿,宣读陛下遗诏。
国不可一日无主,章平帝一旦驾崩,内阁就必须向天下宣告北周将有谁来担任
北周新的君王。
赵清珵走到书桌后面,将挂在墙上的那副花鸟草虫册取下来,暗暗摸索着墙壁上的砖头,找到了空心的那一处,小心翼翼将空心的砖头拔出来,他敲了三下墙壁,在隔壁屋子响起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后,他朝对面塞了一张纸条。
“禁军有疑,恐来意不善。”
赵沐霖草草看完,将赵清珵递过来的信条丢进了火炉中,他沉默了片刻,走到窗边,刚推开窗子,守在外头的禁军便立马将手中的长矛指向了赵沐霖,冷声道:“还请麟王回屋!”
“陛下驾崩,我等皆是进宫侍疾的封王,陛下身边不可无人,你们如今将我们扣在殿宇中,到底是何居心?”赵沐霖沉着脸时候的模样格外凶狠,他的嗓音低沉,神情阴翳,宁州民风彪悍,大西北带给他的野蛮让他骨子里就没有恐惧这个东西,他望着禁军手中的长矛,故意大声说道:“怎么,你们这些禁军难道还想要弑王不成!”
赵沐霖此话一出,整座殿宇都躁动了。
各地封王这些日子本就不得自由,夜晚时分听到丧钟敲响,他们去不了明德殿就算了,眼下还要被禁军扣在屋中
,这到底算个怎么回事!
犹如滚油落进了沸水,越来越多的封王推开窗与禁军对峙。
赵沐霖眼疾手快,一个翻身就从窗子中跳了出来,他在人前瞒得好,一副风流倜傥文弱风流的模样,没什么人知道他会功夫,禁军被他打得措手不及,赵沐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