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从容温和,如今这副模样将士们只觉得判若两人。
“南翊侯,少将军受伤了,您是来瞧他的吗?”
听到少将军三个字,赵清珵猛的回神,他站定了,发狠的目光逐渐恢复了平静,他从一片黑暗混沌中走了出来,他轻声重复道:“受伤了?”
“是啊。”将士们见赵清珵恢复了些许平静,七嘴八舌:“少将军于今日午时追击鞑靼人,在湎江边上与鞑靼人恶战,听说少将军捅瞎了鞑靼大君铁木完烈的一只眼睛。但咱们少将军也没有落着好,少将军断了一条胳膊,军医眼下正在给少将军接胳膊呢……”
漫天风雪下赵清珵笑了出来,他笑得歇斯底里,路过的将士见了只觉得可怕,因为这位面容精致的南翊侯表情癫狂,风雪飘进漆黑的雪夜,赵清珵提着冰凉的手脚,一步一步走向了李聿的营帐。
李聿赤裸着上身,左胳膊缠
满了绷带,从肩胛骨一路往下,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整个腰腹。
赵清珵站在帐子外头,军医等人早就离开了,若大的一个帐子空无一人。
他久久没有发出动静,直到正在看军报的李聿转了转脖子,才在一片昏暗中发现了他。
李聿注视着他,两个人的目光浓烈的几乎要将整个帐子烧着。
赵清珵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坐在李聿腿上,小心翼翼不碰到他的伤口,他霸道的吻着李聿,唇齿相交,赵清珵尖锐的牙齿咬住了李聿的唇,一阵刺痛传来,李聿纵容着他坐在自己腿上撒野。
吻着吻着,李聿尝到了咸味。
他用没有受伤的右胳膊拥着赵清珵,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从上往下满是安抚,赵清珵浑身冰凉,他在李聿怀中哭到颤抖,颤音听得李聿心碎。
“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李聿吻着他的耳垂哄他。
赵清珵抬头,湿漉漉的一双眼通红委屈,他坐在李聿怀中,明明这样可怜,说出口的话却这样绝情:“李聿,你要是敢死,我就……”
“我就……”
“你就什么?”李聿轻轻掂着他,让他在怀中慢慢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