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的意思是,如今前线无事,鞑靼人已经退回了格桑草原,既然如此,不若让你与润鹤一块回晋城休养,反正也要过中秋了,等过了八月中秋你再回风阙关。”
这话李震也是点头了的,和鞑靼的这一战辽东可谓是元气大伤,李青山重伤,到如今都不能上马提刀,更别提三沙营死伤惨重,辽东需要时间抚平将士心中的伤痛,李聿如今伤成这样,待在风阙关也做不了什么。
赵清珵苏醒后的第十天,一行人启程从风阙关回晋城。
李聿身上的伤根本瞒不住赵清珵,虽然人病的糊涂,却将李聿去往南迦巴瓦峰的来龙去脉打探得清清楚楚,一双眼湿漉漉的眼睛望过来,能把李聿望得心头一软,哄着人喊心肝,露出精瘦的后背,让赵清珵伸手往伤口戳,说一点也不疼。
赵清珵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李聿后背的纱布,别说戳了,指尖根本就不敢用力。
两个人坐在马车中,为了照顾伤员,两日便能回到晋城的路程,硬是慢悠悠地晃了七八日,李聿在马车里头躺的骨头酸,手痒难耐,偷偷找来石斛,让他在路上歇息的时候将撕风牵过
来,他想跑马。
主仆两人偷偷瞒着赵清珵,白菊过来给赵清珵送药,给说漏了,赵清珵也不发作,只是隔着几辆马车喊道:“母亲,撕风好像跑丢了。”
李敏带着李萍三姐妹下马车一看,哪里是撕风跑丢了,是李聿那个混账玩意骑着撕风跑了。
没半个时辰李聿就被人抓回来了,他是惯犯了,从前身上受点什么伤就停不住,石斛是从犯,李敏温温柔柔地将撕风交到了李荔手上,然后又让嬷嬷石祥揪着石斛的耳朵去了角落。
李聿闷闷地回了马车,告状的那个人正慢条斯理喝着汤药,见人回来了,故意一脸惊讶,问他方才去哪儿了,寻了好久都没见到人。
李聿一屁股坐在赵清珵边上,捏了捏他脖颈上的软肉,哼道:“小告状精。”
自从清醒过来的赵清珵一日比一日有精气神,也不像从前那样手脚冰凉,从前他只觉得身上好似有个空洞,凉风从他体内钻过,带走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自己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每日都强撑着精神,身体劳累,但夜里却总是睡不好。
如今病了这一场,李聿拼死从南迦巴瓦峰上取回来了
圣莲入了药,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赵清珵却也不得不承认,南迦巴瓦峰上的圣莲还真就神了。如今他虽然还未彻底痊愈,但也能感觉到体内的那个巨大的、漏风的窟窿正在慢慢愈合。
胸膛跳动的越来越有力,就像是一株跨过了寒冬的花,虽然依旧脆弱,却在春日暖阳之下挣扎着盛开。
赵清珵有样学样,学着李聿挑眉轻哼,慢悠悠地说道:“小告状精。”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李聿最后被说烦了,伸手捂住了赵清珵的脸,皮笑肉不笑,“你就仗着眼下我弄不了你吧。”
“嗯哼?”赵清珵笑倒在了他怀中,“怎么弄?”
李聿的宽大的手掌遮住了赵清珵的眼皮,低头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你说呢?咱们的南翊侯金枝玉叶细腻嫩肉的,能怎么弄呢?”
另一只手空着的手灵活地钻进了赵清珵的衣裳里头,皮肉贴着皮肉,李聿慢吞吞地停在了他的腰上,好细的腰,一双手就能握住,再往下,赵清珵不肯让他往下了,在李聿的怀中扭动,掀着眼皮,清清冷冷地瞪了李聿一眼,落在李聿眼中叫一个活色生香风情万种,
他老老实实地将手停在了腰腹往下的位置。
“别乱动。”赵清珵想从他怀中挣扎出来。
力道有些大,李聿皱着眉头一声闷哼。
赵清珵立马不敢乱动了,生怕扯到他的伤口。
“乖呢。”李聿揉了揉赵清珵的脑袋,“身上疼得慌。”
赵清珵嘀嘀咕咕,说着也没人逼你出去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