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犯险的事干的太多了,就因为这些事他们这些跟在边上的老人不知道挨了李聿多少骂。
如今李聿不在望都,于勐绝对不可能同意让赵清珵只身去往雍都。
“此事我会与润鹤商量的,华章你大可不必如此着急嘛。”赵清珵执扇拍了拍于勐的肩膀,脸上挂着从容的笑,只是这笑,于勐怎么看怎么觉得心里发毛。
回了府,于勐坐不住,立马给远在岭南的白卓宇写了封信,告知他雍都情况,问他是否得空回望都一趟。
写完给白卓宇的信,于勐坐立不安,最终又提笔,给辽东又写了一封信。
不光是于勐,这次赵清珵也老老实实地给李聿送去了一封信,将前因后果全都写了,不敢有半分隐瞒,最后他在信中写到——
‘雍都一行恐势在必行,内阁之
意我已知晓,如今之势尚为轻,不宜与内阁多有嫌隙,此事我已悉数告知,若再与我气恼,我心甚涩。”
将信送去通政司,赵清珵心头松了口气,从前李聿总是怪他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肯说出口,如今他诸事毫无隐瞒,也算是让远在辽东的润安放心。
春夜泛着凉意,望都的春花在夜色下被露水打湿了,耷拉着花骨头,滴答一声,露水滴落水洼之中,泛起了一阵细微的涟漪。
安静的通政司中闪过一道人影,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一辆软轿从通政司的侧门离开,露水打湿了长夜,也打湿了小道上的泥泞。
“东西呢?”
沉寂许久的长翎殿在这样寂寥的春夜下显得格外萧瑟,偌大一座殿宇只有李蓉和石瑞两人,宫女太监们全都睡下了,石瑞搀着李蓉慢吞吞地走在长翎殿的游廊之下。
在睡不着的夜里,李蓉总是会走到长翎殿的最高处,站在那里望着宫城最巍峨、最富丽堂皇的明德殿,久久不曾挪开视线。
“事情已经办妥了,南翊侯的那封信已经烧了。”
“办事的人手脚利落,烧了信就去了锡山行宫,没人能够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