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商吉和只听戚筠话的孟梁么?”
李聿收了笑,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戚筠边上,“外祖,我今年都二十一了,许多事您就算不告诉我,我心里也有数,辽东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我不是事事不知,戚筠在辽东做了什么,终有一日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李聿正经话没说几句,又开始耍混,“再说了,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李震翻了个白眼,“退位让贤?让给谁?”他冷哼了一声,“臭小子,你想坐我这个位置,再多吃几年饭吧!”
李聿挠了挠头,“外祖,戚筠在辽东做的这些事,您都清楚吗?”
厅内有那么一刻钟的沉默。
李震想,他真的是老了,与自己的外孙谈论这个自己一手打下来的东境,竟然生出了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
“是我识人不清,才让
戚筠坐到如今这个地步。”
李震一声叹息,往事如何早就隐入尘埃,再谈论也没有任何意义。
“外祖也后悔过的,臭小子,当年望都是真的铁了心要削减地方兵权,那个时候边境还未彻底太平,戚筠就是那个时候站出来,说他想办法稳住望都。”
“谁都不信他能想到什么好办法,再加上那个时候蓉儿才刚进宫,指望不上她,军部便死马当活马医,戚筠就此进入了辽东军部。”
“再后来……”
“再后来鞑靼便频频骚扰辽东边境,战事频发,边境不稳,望都削兵权一事就这样搁置了下来,这一停,削兵一事便彻底没了后话。”李聿接上了李震的话,“外祖当年纵容了戚筠插手辽东军务,至此养出来了一头白眼狼,这些年戚筠在军部上下勾结,还与姨母有所往来,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还将手伸到了鞑靼。”
这是李聿第一回在李震跟前谈论辽东,谈论戚筠,谈论东境的顽疾。
李震叹了口气,“是啊,聿奴,外祖今日问你,倘若是你坐在外祖这个位置上,你会如何做?倘若你的身后是辽东五十万将士,是李家百年家风,你又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