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只是什么?”李聿顺手将赵清珵揽在了怀中,好让他能更舒服地合眼,赵清珵半张脸都埋在了李聿的肩膀中,声音闷闷的,“只是我瞧着长公主那样子,总是会想起阿姐。”
赵清珵做梦都想要阿姐回来,可是他没有任何机会和办法。
唯一庆幸的是如今鞑靼的新大君与北周交好,中原人在鞑靼的地位能够稍微高一些,想来阿姐在格桑草原的日子也会好过不少。
“左擒熊已经去了鞑靼,他定会想法子见到清灵郡主的。”
“但愿吧。”
马车摇摇晃晃,赵清珵就在这骨碌碌的马蹄声中逐渐合了眼,日子不太平,就连睡都睡的不安稳,眉头紧皱,李聿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想要将他额头上的皱纹抚平。
“公子,到了。”
李府就在眼前,马车悠悠停下,石斛掀开帘子正准备再喊一声,李聿手背往下压了压,让他闭嘴。
李聿
将赵清珵抱下了马车,走的稳稳当当,府上的下人见在他怀中的赵清珵闭着眼睛睡觉,全都静了下来,各个眼观鼻鼻观眼,反正这一幕也不是第一回见了,南翊侯身子不好,腰痛的时候嫌弃四轮车笨重,去哪儿都是他们公子背着去的嘞!
不过是抱一下,大惊小怪大惊小怪。
等李聿走远了,新来的婢女好奇地问道:“公子与南翊侯的关系这样好呀?”
老人们手中抱着扫帚,顾左右而言他,不可说,不可说。
咱们公子和侯爷,那可是打岭南处出来的交情,可不是交情深厚嘛!
婢女们转了转眼珠子,想起近日望都四起的流言,算了算公子的年纪,天真地问道:“咱们公子这个年纪了还没定亲哦?”
赵清珵就不说了,身上还绑着与泰安的婚事,也算是在望都有这么一桩风月事,可李聿那可是实打实自从进了望都后,干干净净一个少年郎,别说定亲了,恐怕姑娘都没见过几个。
有好事的老人凑到婢女跟前说悄悄话,“咱们公子啊,和侯爷……”
话没说完,抱着算盘的芸娘冷着脸站在几人身后,“差事都办好了?躲在这里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