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的蒲草,若同行则并肩作战,若分开亦能各自前行,来日云巅之上,我与润鹤就如同那日月朝晖,日月永在于山河,又岂会争一夕之长短?”
“你总是有许多道理。”
李聿得寸进尺,“母亲,今年过年我带他回来见你,你要对他好。”
“你这个臭小子……”李敏气得不行,恨不得再抽他两巴掌。
起身,冷着一张脸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你要带回来就带,反正没人会见他。”
李聿扯着嘴角,呵呵笑道:“母亲若是不见,我就让润鹤跪在你院子中。”
走到门口处的李敏被这个混账儿子彻底磨没了脾气,她撒了冷脸,扭头,自暴自弃地开口:“听说南翊侯身子不好,如今棠伯既然在望都,还要他好好照看才是,年纪轻轻若是落下一身病根,日后上了年纪有的是苦头吃。”
“哎!”
“我替润鹤谢谢您。”
李聿是个二皮脸,回了辽东什么少年将军的飒爽气度都丢得一干二净,待在李敏跟前讨好卖乖,就是想从她的的口中听到一个‘好’字。
隔壁院的李震气得直骂人,但没法子,
人被李敏护着,他就算是提着棍子想过来揍人,也被女儿给挡了回去,这个在自己跟前柔软了半辈子的女儿到头来,为了自己的儿女反而越来越硬气。
儿女情,父母债。
李聿是个讨债的,李敏尽管生气,但忍不下这个心,但这府里头还有一个铁血无情的爹。
戚筠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这件事,儿子成了个断袖,他在军营里头气得连盔甲都来不及卸,骑着马就回了府。
李聿看到穿着寒甲从风雪中走进厅中的戚筠,挑了挑眉,彼时李聿后背的伤还没好透,见到戚筠回来他也懒洋洋得不愿起身,只是朝石斛招了招手,“去给我母亲和外祖传话,就说咱们府上的稀客回来了。”
戚筠面色铁青,他的确不怎么回李府,平日里基本上都住在军营。
从前东境大营距离晋城远,还说得过去,可如今戚筠都都被李震调回来了晋城大营,他依旧不归家。
李聿和他这个爹没什么感情,从小到大见过最多的就是戚筠的不归家以及母亲在长夜下落的泪,更别说眼下还多了一个赵清珵在里头,麟王造反一事到如今都有存疑,辽东的嫌疑一日没有洗干净,李聿就一日对戚筠充满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