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坎途,这条路太难了,两个人走,总比一个人要好一些。”
李敏硬邦邦地说道:“没有人拿刀架在李聿脖子上逼他选择这条路,他这是在用整个辽东去赌,他会毁掉辽东的!”
“母亲,您难道真的不知道吗,不是聿奴,也会有其他人,外祖为何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去东境,让爹掌权才是真的会毁了辽东!聿奴他这是在用前程和性命给辽东博一条新的生机!”
李萍多羡慕他的弟弟能够从这里飞出去。
她望着这四四方方的天,只希望他的弟弟能够越飞越高,越飞越好,她是个女人,无论她有多么不甘,都只能藏在心底。
人活一辈子,须臾几十年,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与其做那蚍蜉之下终日混沌的蝼蚁,倒不如捅烂这片天,活出一个新的天地。
她这辈子是没这个机会了。
李萍笑得苦涩,“母亲,您真的、真的、不知道,
聿奴他能这样肆意自在,有多么难得。”
有多么令人艳羡。
母女连心,李敏听懂了李萍心底的悲愤,但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妇道两个字,困住了女人的一生。
李萍不得自由,便只剩下了寄情于小弟。
李敏枯坐在塌上,沉默不语。
谁也没有去打扰她。
直到黄昏时分,前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李家三姐妹便急哄哄地回了李敏的院子,李荔平日里和李聿吵得最凶,可真当出了事,她也是最上心,提着裙角站在门前,面色通红急声道:“母亲,不好了,聿奴被外祖父关在祠堂里动家法了!”
砰!
李敏手中的茶盏轰然落地。
她白着一张脸,像是猜到了什么原因。
怒其不争地骂了一声‘逆子’!便立马跟着姐妹三人往祠堂走去。
“我又没说不同意!这个逆子就跑去找他外祖父,是当真觉得自己身子骨铁打的不成?”李敏又急又气。
李荔跟在后头也着急的不行,一行人在祠堂站定,李荔听着里头的动静,小声道:“前些年聿奴吵着去东境,被外祖关在祠堂中动家法,可是活生生被打断了一根脊梁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