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想一想,那南翊侯百般谋划就为了留在望都,究竟是为了什么?”
“能为了什么!”
赵昀面色铁青,“孤与赵清珵在岭南便势同水火,他如今留在望都,就是为了和孤算岭南梅江决堤的账!”
这天底下最算不清的就是一笔笔的账。
你欠了我,我欠了你,你害了我,我算计了你,到头来就是一团乱麻。
赵清珵与于勐赵梦坐在院子中喝茶,他倒是云淡风轻,也不管望都因为他与泰安的这桩婚事有多纷扰。
“侯爷如今算是如愿留在了望都,咱们这一路辛苦到底没有白费。”于勐一声长叹,从望都到岭南,如今又重回望都,在岭南经历一年,比起从前于勐更显沉稳,心中思量也变得更多了,从前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三大营,如今闲谈起来,他或关心岭南百姓民生,或又担忧武镇川一个人应付不来才开始的土地改革。
赵梦笑话他闲人一个,偏偏心里想得多。
“岭南有申公坐镇
,咱们啊,担心谁都不用担心华霆。”赵梦拍了拍于勐的肩膀,呵呵一笑。
“如今诸事已定,你们就算是想闲也闲不下来了,皇后眼下需要人手与赵昀打擂台,过两日我就会让长公主出面,起复同莲进户部。”
于勐的祖父便是户部出生,一家子都在和钱打交道,从前在三大营是没办法,他没有门路。
听着赵清珵这话,于勐语无伦次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一把攥住了赵梦的肩膀,连声说了三个‘好’,足以见他心底喜悦。
“在岭南的时候华章便是算账的好手,武能管得了巡防营,文能管账算钱,侯爷这样安排,华章也算不用白白浪费了一身才学。”赵梦替于勐高兴,斟茶,“今日便以茶代酒,恭祝华章此后尽是青云路了。”
赵清珵笑得戏谑,他看向赵梦:“只知道祝贺华章,怎么,没想过你也有喜事?”
赵梦一愣。
他是被贬出的望都,从前的官职也不是什么好官职,不过是六品小官,连上朝会的资格都没有,后来去了岭南也是寂寂无名,幸而跟在赵清珵身后,能够做一些造福百姓的事情。
赵梦笑得牵强,哪里敢肖想什么更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