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冰凉的双手贴在喝得醉醺醺的某人的脖子上，冰得赵清珵一个激灵。
“怎么喝这么多？”李聿眉头微皱。
“嘘。”赵清珵伸手，在李聿跟前晃了晃，眯着眼睛，“良辰美酒，花好月圆，说些好听话。”
李聿一声轻笑，坐在了方才杨泰坐着的位置上，见手边搁置着一个空酒杯，他挑了挑眉，“哪个没长眼的给你送酒来了。”
“一个倒霉蛋。”赵清珵捏着酒杯，递到了李聿唇边，“一个想要活命的倒霉蛋。”
醉鬼说话都颠三倒四的，李聿问不出什么明白话，就着赵清珵的手喝完了杯中酒，大爷似的松了松衣襟，靠在矮凳的靠背上，叹了口气，“就一会没看着你喝酒，就喝成了这样。”
赵清珵拖着细长的眼尾，一双眼里头满是缱绻，伸手挠了挠李聿的下巴，像逗猫似的说道：“酒是好东西。”
“
喝吧喝吧，”见着这样慵懒的赵清珵，李聿彻底没了脾气，他任凭赵清珵挠着自己的下巴，“赶明儿头疼，可别到我面前来哼唧。”
“烦人。”
“呦，我这还没说什么呢，就开始嫌我烦人了？”李聿长眉一挑，伸手握住了赵清珵不老实的手指，似笑非笑。
赵清珵手被握住了，动不了，他顺势将脑袋枕在了手臂上，下巴贴着桌面，眼皮垂了下来，斜眼看向李聿的时候徒有一份骄矜，冷酒撕开了他那道清冷的口子，只剩下一个香艳情浓。
矮桌下赵清珵与李聿的长腿相抵，不知谁先动了。
衣摆窸窣，相互摩擦。
赵清珵伸着脚，勾住了李聿的小腿，面上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桌子下头做的事却不能见人。
你来我往互相试探，喝醉了的人胆子大，边上坐了一圈寒暄攀谈的老头子，也敢暗戳戳的故意摆弄人。
脚尖一路往上，不知蹭到了什么，有些硬，再看李聿，原本从容的笑变得僵硬了，眼底也多了一抹幽深，他的右手往下，一把握住了赵清珵的脚，轻飘飘地勾了勾握上去冰凉如玉的脚踝，轻笑道：“这是仗着喝醉了，戏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