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如今您该喊我大妃。”
听到这话,李蓉叹了口气,她朝泰安伸手,温声道:“泰安,你过来。”
“你可还在心里记恨皇嫂?”
泰安坐在李蓉跟前,微微低着头,轻声道:“刚去鞑靼的时候泰安难以释怀,总在心中怨怼嫂嫂,可后来泰安只在心里想着,鞑靼偏远苦寒,若是清平去了鞑靼,必定比泰安难受百倍。”
“泰安是清平的姑姑,自该承担这一份责任。”
李蓉握住了泰安的手,“好孩子,嫂嫂没有白疼你。”
泰安垂着眼眸,她压着心底的不甘,装作一个贴心的小妹,“嫂嫂,泰安知晓嫂嫂不易,不愿让嫂嫂为难。”
“你我都是女子,你是陛下的亲妹妹,更知道在这深宫之中咱们女人的日子有多不好过,不管是和亲还是嫁人,命运从来都在男人手上。”李蓉摸着泰安的头,她不过比自己的女儿大了几岁,李蓉到底有些心疼。
泰安抓到了李蓉眼底的优柔,
她抬头,眼眸中浸着湿漉漉的泪,“嫂嫂,铁木金已经死了,按照鞑靼的规矩,我要成为鞑靼新大君的妻子,嫂嫂,泰安不愿意!泰安真的不愿意!”
“一女不嫁二夫,泰安宁死也不想成为博古尔达的大妃。”
泰安伏在李蓉的膝头,大声悲哭。
她将属于长公主的仪态抛之脑后,哭得狼狈而又歇斯底里,李蓉摸着她的脑袋,“好孩子,嫂嫂知道你委屈,好孩子,好孩子。”
泰安泪眼朦胧地看着李蓉,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嫂嫂,泰安想留在望都……”
“这……”和亲的公主重回中原,李蓉没听说这样的事情,“鞑靼那边……”
“嫂嫂,鞑靼的新大君博古尔达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他有自己的妻子,恩爱和睦,他也不愿娶我做新大妃,他允诺过泰安,只要我有法子留在望都,他便放我离开。”泰安起身,扑通一下跪在了李蓉跟前,“嫂嫂,求您体谅泰安背井离乡,如今夫死还要嫁给新君,其中羞辱实在难以言说,嫂嫂,您就允准泰安回来吧!”
“如今嫂嫂垂帘听政,宫中大小事务一应只凭嫂嫂吩咐即可,泰安求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