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黑衣人一声不吭。
沉着脸,脸上一圈络腮胡格外打眼,看上去不好惹,但就是这样一个精悍的锦衣卫,不过三招就被李聿打趴下了。
“没人派我来!”黑衣人硬邦邦地开口。
李聿哦了一声,挑眉:“那就是来救人的?越州那一批锦衣卫全都死光了,你来晚了。”
“死光了?”
不是李聿想象中的震怒,相反,他还从此人的眼中看到了隐秘的喜悦,他像是确定什么似的,又问道:“去越州的那批人,真的死绝了?”
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激动,李聿有些意外,他啧了一声,“看来他们锦衣卫里头山头还挺多。”
今日来的这个人,竟然盼着越州那一批人全死绝了?
有意思。
赵清珵没说话,他低着头垂着茶盏上的茶沫子,鼻尖耸动,闻到了李聿杯中的酒香,表情有些淡,他面无表情地从李聿手中拿走了酒盏,喝了一口冷酒,李聿侧目看
着他,眉眼间都是戏谑的笑意,赵清珵装作没看到,继续又淡定地喝了一口。
“哎呦,侯爷您怎么能喝冷酒呢!”
棠伯正好从书房拿着披肩出来,难为他一个老头子,还要向老妈子似的盯着赵清珵,他一把拍了拍李聿的肩膀,“臭小子,侯爷喝冷酒你也不拦着点!”
赵清珵喜欢夜里喝酒,最好是在深秋的时候,一口冷酒穿肠入肚,总有一种肆意的畅快。
李聿无奈地摊手,“我哪里拦得住这祖宗。”
哪里是拦不住,实在是赵清珵贪那一口冷酒的模样实在可爱,面上冷冷清清,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唯独握着酒盏,喝上一口的时候会陶醉的眯着眼睛,像偷吃了主人杯子中的水的猫,瞧着他做坏事李聿都觉得爱不释手。
赵清珵手中的酒盏被棠伯夺走了,他微垂着头,有些不快活。
李聿哄他,给他倒了杯热茶,“冷酒伤胃,咱们不喝那玩意,不好喝。”
“那什么,没人关心一下我吗?”站在原地的黑衣人憋不住,开口,一脸茫然地望着赵清珵和李聿,不懂这两位到底什么个意思,把他抓来了,然后又把他晾着,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