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伯一晚上忙东忙西,跟在赵清珵边上伺候的紧,见他晚饭没用多少,一脸忧心地问着是不是侯爷哪里不舒服,邹先生眼下就住在府上,可要唤先生过来给侯爷瞧一瞧。
坐在对面的李聿一声轻笑,握着筷子的手点了点棠伯,“你个老头。”
“嘿,你这臭小子!”棠伯听得吹胡子瞪眼。
“方才还嫌我脸皮厚,朝师父要人,眼下倒是使唤的勤快,哎,我这颗心呐,被嫌弃的稀巴烂。”李聿故意一声叹气,“千里迢迢从岭南回来,一路风尘,也没人关心我。”
说完李聿还故意看了眼棠伯,‘啧’的好大声。
棠伯真是服了这个祖宗,他装了满满一碗鸡汤放到李聿跟前,“喝吧喝吧,撑不死你!”
屋子里头众人低头想笑,又不敢笑出声。
赵清珵慢条斯理地喝完了手中鸡汤,揶揄地望着李聿,见他彻底放下了出宫后心底的那点不痛快,他才放心。
吃完,秋色尚好,皓月当空,后院的秋菊开得正好,棠伯便让丫鬟在后院摆了一桌茶水点心,一行人移步园子中,围着满园菊花清谈。
说起今日赵清珵进宫后的所见所闻,赵梦和于勐都格外上
心。
“你们两人如今官职都在岭南,过阵子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起复,重回望都。”
“起复一事不急,侯爷如今骤然回到望都,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外人注意,如今还是小心为上,养精蓄锐才是要紧。”赵梦虽然跟着赵清珵回了望都,但却是不着急回到望都官场。
“同莲谨慎,所言不差。”
赵清珵点了点头,看向于勐:“你呢?”
“从前你在三大营,如今去了一趟岭南,可还想回三大营?如今三大营中有王照,你若是想回去,不难,也没人会刁难你。”
于勐看了眼李聿,他还记得回望都的路上李聿与他说的话。
铁血男儿,若能有机会上阵杀敌,实在过瘾。
赵清珵见他神情闪躲,便知道他对李聿说的话有几分心动,“你想要跟着润安去前线,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沙场之上刀剑无眼。”
“望都同样满是诡谲风云,侯爷,总督没说错,往后只会越发凶险,下官跟在侯爷身边,倘若只是做到自保,远远不够。”
李聿不愿赵清珵身陷险境,但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他希望赵清珵身边能够多一分生机,再多一分生机。
于勐跟着赵清珵
最久,李聿有心把他带成一把好刀。
“既然你想去,那边找个机会去一趟吧,不过你就算真的想一直待在前线,我也不可能遂你的愿。”
“望都户部有你一个位置,就看你怎么接住了。”
赵清珵话音落下,于勐便听得无比心痒。
户部,他的祖父便是户部出生,那是他们于家时代的荣光,若能重回户部,于勐死而无憾。
李聿想要磨炼他的血性,赵清珵却在锻炼他的意志,于勐只恨他只有双拳,做不了这样多的事情。
“贪多嚼不烂,事情要一件件做,东西要一样样吃。”赵清珵嫌弃于勐没出息,这么点话便激动的红了眼眶。
“虽然我有心想要带你们出去走一圈,不过辽东怕是要太平一阵子了。”威北侯打了胜战,李聿心里藏着隐秘的雀跃,为外祖自豪,也为辽东骄傲,他得意地看向于勐和白卓宇,“日后有机会再带你们去吧。”
“总督,汗血宝马……”
“放心,少不了你们的。”李聿朝白卓宇丢了个橘子,“一匹马惦记成什么样子了,出息!”
白卓宇不嫌丢人,惦记辽东的汗血宝马那叫丢人吗,那叫识货。
一晚上众人说
说笑笑,赵清珵虽然身上不痛快,却也没有做出很明显的样子,他慢吞吞地揉着腰,眼底含笑听着于勐与白卓宇说起日后若是去了辽东,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