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净。
“乖乖把药喝了,晚些时候带你去赶海。”
“赶海?”赵清珵没听过这个新鲜玩意,他撑着下巴,倒是来了兴致,只是李聿却再也不肯多说了,他舀了一勺褐色的药汁,凑到了赵清珵唇边,“喝一口我就与你说赶海是什么。”
药汁发苦,赵清珵喝一口便眉头紧皱,他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直勾勾地望着李聿,示意他喝完一口了,李聿见着他这副模样,觉得有趣,“小孩似的。”
赵清珵不搭理他的打趣,右手捏着小扇,敲了敲李聿的肩膀,示意他快说。
“海边到了傍晚时候便会退潮,退潮之后的海滩上能出现许多新鲜玩意,你把药喝了,一会我就带你去海边玩。”
李聿这语气实在温柔,赵清珵听得耳边发热,他嘀咕道:“你这是哄小孩呢。”
“润鹤不爱喝药的模样,不就是小孩么?”李聿将药放凉了,推到赵清珵跟前,“不对,小孩都比你乖巧
,喝药不用人喂。”
赵清珵假装没听到,其实他也不是那么抗拒喝药,但李聿哄着他,他便孩子气,一个乐意哄,一个乐意被哄,还真是没法说谁。
说到做到,赵清珵大概是从未听说过赶海,今日一碗药喝得格外利落,闭着眼睛喝水似的就喝完了,在客栈里头休息了大半天,李聿也乐得让他出去走走,便趁着众人都在忙活的时候悄默声就带他离开了客栈。
等到傍晚开饭的时候芸娘上三楼找人,这才发觉房间都空了。
石斛了解自家公子,听芸娘说起侯爷和总督不见了,心大地摆了摆手,说着没事,总督必定是带侯爷去海边玩了,咱们吃自己的,不用管他们。
“辽东不靠海,你从哪里知道的赶海?”
赵清珵赤着脚走在海滩上,海水蔓过脚踝,有些凉,细细软软的沙子一脚踩下去就陷出来了一个脚印,赵清珵觉得有趣,提着衣角踩在沙滩上,一脸新奇。
他没看过海,也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什么都不想,只是纯粹地走在海边。
“辽东军营中偶尔会有岭南这边征到的小兵,以前混迹在大营中,入夜了大家一块喝酒,便听他们说起岭南的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