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手?”赵清珵摸了摸鼻尖,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能笑得如此轻松,“本侯能有什么后手,尽人事,听天命。”
赵清珵是赌桌上的狂徒,别人赌钱,他赌命。
武镇川愣住了,他还是太不了解赵清珵,今日才会顺从地跟着赵清珵上山,今日跟在边上的若是于勐或者石斛,怎么可能会让赵清珵只身犯险。
换做旁的人只身犯险应当会做好万全的准备,但在赵清珵身上,他的每一次前进都是踩在刀尖上行走,他从来就没有退路,要么赢,要么死。
“侯爷……”武镇川愣住了。
他脑子转的快,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今日赵清珵为何只会带着自己山上,一向跟在赵清珵边上形影不离的于勐反而被他支去了巡防营,武镇川在原地转圈,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侯爷,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您这
……您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做主子的一次又一次只身犯险,那便是手底下的人没用。
武镇川没见过像赵清珵这样的主子,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常霁德是陈岳群的家奴,在岭南,他动了谁都能全身而退,唯独不能动我。”赵清珵眸光暗沉,“今日我没死,来日常霁德的富贵梦就该去黄泉路上做了。”
“侯爷,倘若今日有什么不测……下官……下官万死难辞!”武镇川看着这样决绝果断的赵清珵有些害怕,他想要说服赵清珵,没有哪个主子会像他这样不惜命,冲在前面的是将军,坐镇后方的才是……至高无上的帝王。
赵清珵的野心早就昭然若揭,他没有隐瞒任何一个跟在他身后的下属,既然如此,武镇川就不能让赵清珵犯险。
今日之事,千错万错都是武镇川的倏忽。
“能有什么不测。”赵清珵站在热浪之中,他的身姿如玉,面容清冷而又疏离,眼底一片不容任何人质疑的坚毅,“华霆,我不是坐拥一切的封王,我手里的一切都要靠我自己挣,真正属于我的只有我这一条命,我需要拿这条命,去换我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