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从兵部调过来的那一批人,但如今看着,也算是勉强能用。”
“兵部里的那些人都是武举出生,各个体格健硕武艺高强,不必拿巡防营的人和他们比,我又不要巡防营的人上阵杀敌。”赵清珵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天热,他便扇不离手。
于勐点了点头,“侯爷说的是,卑职谨记侯爷吩咐,巡防营中的人以轻功为主,轻功不好的人全都晒了出去,在精不在多。”
“你做的很好。”赵清珵点了点头,“明日便由你进山缉拿勾会吧,带上巡防营的人,让我看看你这些日子操练的效果。”
于勐一愣。
“愣着做什么,你不愿意?”
“愿意!”于勐答得飞快,离开书房的时候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都没压住喜悦。
“叫他进山做什么,他又抓不住勾会。”李聿进书房的时候正好与于勐擦肩而过,他亲手和勾会交过手,若不是提前知道他
的年纪,李聿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九旬老人能有的身手和力气。
李聿玩着赵清珵的头发,站在他的身后看他写字。
“于勐性子沉稳,心思也细,但还不够。”赵清珵落了笔,一个‘磨’字跃然纸上,他习的是草书,看着沉稳从容的南翊侯写的字却无比豪放,李聿接过他手中的笔,写出来的一手字却是端端正正的簪花小楷,赵清珵洒脱豪放的‘磨’与李聿板正有形的‘磨’成了一个对比,赵清珵笑话李聿的字小气,李聿笑话他不成样子。
“你想磨练他,便专门挑他心窝子戳,于勐虽然是个文臣,但那股子劲不输白卓宇,你让他败北而归,只怕到时候会得不偿失。”
赵清珵狡黠地挑了挑眉,“和霍大帅学的,当初你去西密,不也是一次次被磨平了性子么,你都能熬过来,于勐更加可以了。”
李聿的傲气在密西一次次被霍焦丢到了地上,可他依旧能够一次又一次地捡起来。
“你要用失败磨炼于勐,好残忍。”李聿一声轻叹。
赵清珵用笔在李聿手背上画了一个圈,“苦难磨练人心,虽然残忍,但却真实,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