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珵没了清明,李聿不能跟着混账。
但眼下他这般情态,实在不是一个正常模样,赵清珵整个人都泡在了水中,紧闭双眼,他咬着牙关,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背过身去,他的语调破碎,说道:“你……你先出去……”
然后便再不肯看李聿一眼。
见他这般模样,李聿也手足无措,只恨不得去陈府把今日举办宴会的陈岳群抓过来,可到底无济于事,事情已经发生了,今日他就算将陈如意陈岳群这对父女扣在侯府,也抵不了润鹤受的苦楚。
李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屋子,院子里头的丫鬟早就被李聿屏退了,眼下李聿一走,整间屋子空荡荡的,赵清珵难耐不已,索性将整个人都泡在了水中,水面上只剩下一头长发漂浮。
明明李聿已经走了,但赵清珵的脑海中却总是情不自禁地想着李聿,想着那双宽大粗粝的手掌划过他的脊背,想着他被李聿一路从陈府抱回来,熟悉的气味让他情不自禁
的想要溺毙在其中。
不行。
不行。
赵清珵猛地从浴桶中钻了出来,他趴在桶沿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好似有无数的蚂蚁在攀爬,在啃噬他的皮肉。
无端的欲火犹如潮水要将他淹没。
赵清珵的右手搭在桶沿上,左手一路往下,就在这时,紧闭的屋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去而复返的李聿站在门前,见赵清珵的一只手在水面之下,他大步走了过来,脱掉鞋子和外袍,一脚踩进浴桶中,他单手钳住了赵清珵的一双手,将其背在身后,赵清珵的衣裳已经被扒光了,他难耐地想从李聿怀中离开。
李聿摁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怀中,两个人的目光对视,赵清珵用着最后一分清醒,无声地质问着李聿。
只是眼下他这样狼狈,就连质问都显得格外无力,落在李聿眼中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的调情。
李聿扣着他的手腕,“我若是不来,小侯爷打算怎么办?”
“自己解决么?”
赵清珵咬唇
不肯开口。
在对上李聿那双什么都看懂了的眼睛后,他自暴自弃地低着头,半晌后,他好委屈地说道:“那我能怎么办!”
听着这声音,李聿的心都酥了。
他一声闷响,胸腔震动,这一阵震动好似将他与赵清珵连在了一块。
润鹤就坐在他的身前,这样瘦,轻飘飘一把就能握住,腰又细又薄,李聿一只手就能覆住,将一个完整的润鹤捉在掌中,他们贴的这样近,李聿的任何反应赵清珵都能清楚感知,他的脸色本来就红,眼下更红了,一张脸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红的,耳垂红的滴血,就像是两块上好的鸽子血,李聿反复揉捏,爱不释手。
赵清珵没办法了,先求饶,“你说过的,不耍混账。”
他可怜兮兮地偏头看着李聿,像是想要从李聿口中找到一个保证。
“小侯爷,你可怜可怜我吧,都这样了还不让我耍混账?”李聿故意使坏,他一把将赵清珵抱了起来,略微悬空的感觉让赵清
珵一声惊呼,他的眼皮剧烈地颤抖着,整个人不受控地往李聿怀中倒过去。
“可是……可是……”
赵清珵可是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外头起风了,院子里头的栾树沙沙作响,墙角的三角梅被吹得花影摇晃,净室的纱窗上斑驳的影子一闪而过,风声细碎残破,从院子一路吹到了赵清珵的心底,他的心底好似漏了一个洞,风声呼啸而过,冲散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风声渐停,院子中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先是一两滴落在了瓦檐上,紧接着便是狂风暴雨,天色骤然就昏暗了下来,树木花草东倒西斜,时不时还传来一阵东西倒地的声响。
赵清珵和李聿在净室中,犹如躲进了一方隐秘的天地。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