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打碎了原本静谧的气氛。
就见一个小丫鬟神色慌张地跪在地上,“两位公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公子恕罪……”
小丫鬟手中托着茶盏,猛地撞上来,赵清珵和李聿的衣裳都湿了,这样也没法去见人,李聿摆了摆手,只是道:“你先起来吧,差个人去与你家老爷传个话,就说我们晚些再去拜见他。”
“带我们去厢房吧,弄盆炭火来,我们自会烘衣服。”
李聿虽然脾气大,但也知道什么场合该收敛,眼下他冲着这些婢女发火没意义。
“还请公子恕罪,奴婢这就带两位公子去换一身干净衣裳。”
犯了错的婢女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领着赵清珵和李聿往专门招待客人的厢房走去。
“东厢房准备了干净的衣裳,公子可先换上,奴婢将公子打湿了的衣袍烘干便给二位送过来。”
说话的功夫厢房就到了,李聿和赵清珵被带去了两间屋子,李聿拦住了带路的丫鬟,“等等,怎么不是一间屋子呢?”
“回公子话,每间屋子里头只备了一件衣裳,且屋子里头只供一人小憩。”
“无妨,去吧。”赵清珵不欲多事,这是在陈府,想来也出不
了什么事,周遭人来人往的,他的指尖推了推李聿,“换衣裳去吧,湿漉漉的穿在身上也不嫌难受。”
“我换好衣裳便过来寻你,你且等我。”李聿眉头微皱,但总归是没有继续为难婢女。
李聿与赵清珵换衣裳的屋子隔得近,拐过一道影壁,婢女领着赵清珵进了一间窗门紧闭的厢房,高大的屏风挡住了一般的光影,吱呀一声,婢女将屋门关上了,屏风后头出现了一道绰约的身影。
“小侯爷,”陈如意笑眯眯地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几日未见,小侯爷别来无恙?”
赵清珵挑了挑眉眼,站在原地,面容逐渐微冷,“府中丫鬟想来年纪轻,进府没多久,带错路了,陈小姐恕罪,本侯这就离开。”
“不准走!”陈如意大步走到了赵清珵跟前,她蛮横不讲道理:“小侯爷若是要离开,我现下便大喊大叫,到时候你我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便是你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姑娘清誉最为重要,陈如意会这样做,赵清珵实在是没有想到。
他只是冷冷地站在门前,陈如意靠近一步,他就后退一步,两人之间始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小侯爷,你这么怕
我做什么,我不过是想与你说说话,上回我爹去侯府,我都不曾与你好好说上几句话,小侯爷,你难道不想了解我吗?”陈如意的长相可爱,性格却古怪,半点没有姑娘家的娇羞,言行更是外向霸道,赵清珵不曾与这样的女子交谈过,一时间哑口无言。
说重了他怕惹得小姑娘伤心,可看着眼下情形,他若是轻飘飘地揭过去了,陈如意只怕还会误会自己对他有意。
赵清珵只好保持沉默,他的神情沉静,望着陈如意时眼底除了淡漠再无其他情绪。
陈如意望着他,脆生生地问道:“小侯爷还未娶亲吧?我问过你府里的下人,他们都说府中没有女主人。”
“既然小侯爷未曾娶妻,你觉得我如何?”
“婚姻大事,陈姑娘慎言!”赵清珵的声音重了几分,他的容貌清冷,细长的眼尾在他那张冷峻的脸上好似一笔浓墨重彩的山水画,浓烈与冷冽奇异般的融合在了一起,陈如意从来都没见过像赵清珵这样漂亮的男子,她只觉得欢喜,“你们望都讲究婚姻大事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可在我们岭南,倘若看上了谁,往他怀中抛了梨花,这事便定下来了!”
“小侯爷
,你不喜欢我么?”陈如意伸手,想要握住赵清珵。
赵清珵一个后退,“陈姑娘自重,本侯……本侯……”
说话间,赵清珵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神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