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叙没有想到,这事竟然这么快就惊动了南翊侯。
布政使司前人声鼎沸,热闹的就像是菜市场,赵清珵带着于勐和石斛赶到的时候,付华与付忠两兄弟正带头要一个说法,抓着从府衙里头走出来的荣叙不肯撒手。
赵清珵看了一眼于勐,于勐立马会意,走上前一步,一声怒喝:“都在干什么呢!衙门重地,尔等岂敢放肆!”
付忠眼尖,看到了赵清珵,正准备走到跟前去,付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朝他摇了摇头。
赵清珵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付华身上,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付华懂了赵清珵的意思,与他装作陌路人,只是紧抓着荣叙不放。
“荣大人,草民想问问您,官兵们驱赶草民出城其意究竟缘何?难道大庾城的官老爷就是这样欺压百姓的吗!随意驱赶城中百姓,视北周律法为无物!”
荣叙被质问得面红耳赤,再加上于勐双手叉腰,沉着脸望向他,南翊侯在此,他根本就不敢乱说话,只好好声好气地说道:“付老爷,本官也不知道这些巡防营的官兵就是奉了何人的旨意,竟然会将你们驱赶出城,你们放心,本官会替你们做主的!”说完,荣
叙朝身边的小厮招了招手,“传我的的吩咐,让巡防营的这些人全都回去。”
“可是印大人那边……”
“大人什么大人,印大人爱民如子,这就是大人的意思!”
于勐等荣叙说完了,这才摆出了南翊侯近卫的架子,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布政使司岂是百姓交头接耳吵嚷喧哗之地?来人,将这些闹事的百姓全都收押起来!”
“哎呦,关我们做什么?大人恕罪啊!这可不管咱们的事,这都是衙门里头的官老爷自己惹出来了事端!”百姓害怕惹事上身,添油加醋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越说,荣叙的脸是越白。
到最后话音落下,于勐似笑非笑地望着荣叙,“今日若不是南翊侯突然来了兴致,想来咱们大庾城的布政使司瞧瞧,还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热闹的事情呢。”
荣叙躬着身子,结结巴巴:“侯……侯爷,这群贱民信口雌黄,您可不要被他们蒙骗了啊!布政使怎会……怎会随便派巡防营的人去驱赶他们呢……”
人群中散开了一条道,赵清珵面若冠玉,神色冷清,他走到了荣叙跟前,眸光冷冽地看着他,片刻后,就听见他漫不
经心地说道:“让你们布政使出来见过本侯吧。”
“大……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坐在内堂的印德群本就被外头闹事的商户弄得焦头烂额,眼下听到这一声通报,将公文往来人身上一砸,骂道:“衙门重地,大声喧哗像什么样子,出什么事了?说。”
那传话的小厮被砸的晕头转向,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说道:“南翊侯……南翊侯……南翊侯来了!”
“南翊侯来了?让荣叙想办法把他打发掉,本官眼下没空应付这位侯爷。”
“都……知道……都知道了!外头发生的事情南翊侯都知道了!”
不等小厮话说完,印德群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的面色难看,厉声呵斥:“荣叙干什么吃的,这点事都处理不好,还把南翊侯给招来了?一群废物!”
“根本拦不住啊!南翊侯如今站在衙门外头,点名要见大人您,大人……您……您快些出去见南翊侯吧!”
人已经来了,印德群就算再怎么想龟缩在衙门中,这个时候也得硬着头皮出去。
他收拾好,走到外堂见武镇川独自一人看公文,朝他招了招手,心思一动,“武参政,你过来与我出去拜见一下南
翊侯。”
武镇川在布政使司中一向沉默寡言,印德群这样说,他也没问何事,放下公文便跟了出来。
一走出衙门大门,付华与付忠见到印德群,立马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