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家乡所有的指望,可如今却因布政使一心的贪念……全都被扣在了岭南……”说到此,也分不清付华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做戏,他的眼眶红润,忍不住哽咽了几声。
“本侯初来岭南,对大庾城内的许多事也一知半解,你且细细说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草民是前日踏进的岭南地界,才过了五岭十余里路,就在山林中遭到了流寇抢掠,草民本想着此事是商队运气不好,也就作罢,可在进城后才得知,原来那一群抢掠商队物资的人是五岭中的百越族,这些年大庾城官府任凭那群百越人在五岭一带肆意拦劫过往行人,根本就没有平叛贼寇的意思,草民们气不过,今日便想一块去布政使要个说法,”大概是怕赵清珵觉得他们故意闹
事,付华特意说道:“草民此举并非想要刁难布政使,只是想让大人出面替我们平定流寇,要回被抢走的物资,可没成想此事布政使是答应了,可转头,布政使竟然要草民们每人都给他上交一百两白银,说是用来孝敬大庾城上下官员。”
“还请侯爷明鉴,草民也算是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了,从未见过有哪个州府会像岭南布政使这样光明正大讨要贿赂,简直视北周律法为无物,侯爷您既是岭南封王,此事发生了大庾城,侯爷无论如何也该出面肃清岭南官场才是!”
赵清珵手中捏着一把白玉扇,端的是富贵逼人,头戴玉冠,他听完付华的话,温声问道:“那印德群答应你们要去剿五岭作乱的百越人,可曾说过何时去?”
付华摇了摇头,“未曾,布政使只说让我们安心出海,此事他自会去办。”
“哦?”赵清珵笑了笑,“印德群场面话说的倒是漂亮。”
“侯爷的意思是……”付华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他气得面色铁青,用力捶了一拳青石桌面,“印德群那个狗官,嘴里说空话应承我,扭头又找我讨要银钱,简直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