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李聿哼了一声,“你有半点姑娘家的端庄吗?跑到润鹤屋子里头,被娘知道跪祠堂!”
“我不端庄?”李荔气得不行,她站起来,和李聿怒目相视,“我心悦赵大人,为何要端庄!赶明儿我就写信回辽东,就说我要嫁给赵大人做妻!”
“李荔!”李聿气得脸都黑了,他一脚踹翻了凳子,沉着脸,“你做梦!”
这对姐弟也不知道是不是龙凤胎的原因,脾气相向,每次吵起来就是地动山摇,家里人还不能相帮,帮了这个那个就要生气。
李萍和李茵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
这一吵,两人什么天南地北的事情都能扯到一块,李聿让李荔别做梦,
李荔就仗着比李聿先从娘亲肚子里爬出来,哼道:“弟弟,姐姐的事情你别管,回头赵大人做了你姐夫,你乖乖给我们敬茶就是了。”
李聿阴阳怪气地说道:“润鹤模样比你都要好看,你也不嫌羞,李荔,你看看你哪里有半点女儿家的端庄!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看得上你?”
好嘛,这话一说出口,李萍闭上了眼睛,默默念了一句‘老天爷,又开始了’。
“李聿,你被太过分了!”果然,李荔一听见李聿说最后那句话,就气得跳脚,她猛抬腿,就往李聿那边扫过去。
李聿眼疾手快,一个飞旋将桌边上的小木桌踢到了李荔脚边,姐弟两一来一回,整个院子都打得鸡飞狗跳。
赵清珵听说那边打起来的时候还有些不信。
芸娘陪他站在廊下,“公子和三小姐当真打起来了呢,打得可凶,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没拦住!”
说完,芸娘摸了摸心口,“幸好奴婢没跟过去伺候呢,这要是打出了事,可得怎么好。”
赵清珵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打起来了?他问道:“可知道因何事打起来的?”
说起这个,原本还在眉飞色舞说八卦的芸娘突然转了转眼珠子,见她这般模样,赵清珵觉得好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也……也不是不能说,主要就是吧……”芸娘凑到赵清珵跟前来,小声说道:“三小姐说想要嫁给大人您呢!”
“噗呲——”赵清珵猛地笑了出来。
他摇
了摇头,“什么有的没的,你都是哪儿听来的话?”
芸娘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没呢,这是三小姐亲口说的,公子还说三小姐这是在做梦,说什么天底下有哪个男子会看得上三小姐,所以三小姐和公子这才打起来了。”
赵清珵又是一声轻笑,他觉得有趣,和芸娘说道:“走,咱们也瞧瞧热闹去。”
刚出了院子,就看到了也往李家姐妹院子里去的棠伯,棠伯见着赵清珵披着白色鹤裘往这边走来,笑眯眯地问道:“公子也是往小姐院子看热闹去?”
“听说三小姐和李聿打起来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棠伯摆了摆手,“无妨,三小姐和公子从小到大打惯了,他们不打架,老奴才觉得稀罕呢。”
“三小姐性子比一般姑娘还要爽朗些,大人莫见怪呢,若是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大人别往心里去,三小姐就是这性子,平日在辽东和军营中的将士厮混惯了,夫人也不大管束三小姐。”
辽东民风本就开放,再加之李家当家做主的威北侯年轻时候马踏四方,心胸宽广,家中子女也皆以放养为主,什么三从四德,在李家就是空气。
再加上李荔和李聿是龙凤胎,李聿养得不精细,李荔也当成了个半大小子来养。
赵清珵微微一笑,“三小姐性格洒脱,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我怎会见怪。”
棠伯摆了摆手,“嗐,动若脱兔勉强算得上,静若处子可与我家三小姐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