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替我作证,我没收格格鲁尔半分钱啊!回了大营,霍大帅跟前你可得替我作证!”
霍焦治军严明,手底下的将士贪污受贿的事半点都不能沾。
李聿觉得好笑,“放心吧,这银子我替你带去大营。”
可笑过之后这件事怎么都透露着诡异。
太不对劲了。
方答一介武夫,心思没有赵清珵那么多,他老实巴交地问道:“敢问此事哪里不对劲了?”
“如今是方将军来格格鲁尔要钱,说得直接一些,就算是要送银子,也该是将军给谈载他们送钱,行个方便,好能够尽快把军饷要到手,可如今将军不过在第一日故意折腾了一下谈载手底下的人,何至于就要走到贿赂将军这一步?”
“又或者说,谈载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是啊,就算格格鲁尔的官场贪污成风,收受贿赂是家常便饭,如今是密西军部要从格格鲁尔要钱,就算是要贿赂官员,也该是密西军部出面贿赂掌管军部的谈载。
格格鲁尔的这群人,就像是急着要将方答打发走。
秘
密就在平静的湖面之下。
只要一阵飓风刮过,就能引起波涛汹涌。
赵清珵想,霜花阙,或许就是那一阵能够掀起波澜的风浪。
他的神情笃定,“方将军,今日您不用理会都指都司的人,晾着他们,待到明日必定都司会派人请您,届时您直接将这匣银子丢到都司来的人跟前。”
“这……”方答有些忐忑,“都司那些人可不好相处,各个趾高气昂,看不起咱们霜花阙的武夫,此举……此举恐会惹怒他们?”
赵清珵摇了摇头,“不会。”
“都司倘若心中没鬼,昨日你在都司中故意找事,他们就该有脾气了,怎么可能还会来给您送钱。这一小匣银子,看着分量少,但却是实打实的百两白银,这可不少啊。”赵清珵神情有些讽刺,他如今是真的来了兴趣,这格格鲁尔的官场之下究竟藏了什么秘密,值得都指挥使司花这样大的心思,不过才过了一日,就生怕方答会不依不饶地闹事,想要用钱封住他的口。
赵清珵心思转得快,很快就想到了另一层。
他和李聿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以及两个人都缓缓下沉的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