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了这些人,无论是什么刀,只要能够杀人,就是一把好刀。润鹤,你若今日应我不背刺本宫,来日本宫若需要你,你会站出来,那么这把刀,本宫便交给你。”
泰安目光灼灼,“润鹤,你与本宫一样,都是不肯屈服天命的倔强人,本宫远嫁鞑靼鞭长莫及,你独自一人在望都必定处处艰难,你若肯与本宫联手,本宫这么多年在望都的经营,今日便全权交托于你。”
“润鹤,你应是不应?”
这一刻,赵清珵觉得泰安眼底的疯狂是如此可怖。
这是一个女子为了前途和命运豁出一切的疯狂。
泰安说得对,他们身上都背负着不肯屈服天命的倔强,但他与泰安又有着不同。
泰安是为了她自己的命运,而赵清珵则早已被欲望裹挟。
“本宫不会永远留在鞑靼,终有一日我会回到望都,润鹤,在那一日没来之前,本宫不会与你有半句联系。”泰安将戴在手上的雕刻成凤尾形状的玛瑙戒指脱了下来,戒指在桌上滚了两圈,静静等待着赵清珵将其捡起。
赵清珵沉默许久,终于,他起身,朝泰安鞠了一个长躬,一字一句地说道:“殿下既信任润鹤,那润鹤必定不负殿下所托。”
“还望殿下与阿姐在鞑靼,能够互相照拂,静等润鹤将二位接回。”
“殿下放心,那一日必定不会让殿下久等!”
这是赵清珵对泰安的承诺。
也是赵清珵一次又一次在心中的重复。
他的心上刻下了一笔又一笔的仇恨,日复一日,永不泯灭。
“是了,本宫相信你,也相信自己。”
“本宫就赌这一次,你我都能从绝境中找到生机。”
泰安起身,仰着下巴,一如既往的高傲,“三千营就在外面,润鹤,出去,告诉他们如今的三千营,到底是谁做主。”
“这是本宫给你铺的路,也是你阿姐铺的路。”
驿站内一片沉静,因为昨夜的疏忽,三千营的人自发在驿站周围开展了更加严密的巡逻。
街市上人声鼎沸,外头的热闹与喧嚣更加衬得驿站里头静谧无声。
泰安与赵清灵都没有出面,大厅内只坐了一个赵清珵。
他穿着一身白衣,清瘦的身形却生出了一股格外冷冽的气质。
赵清珵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