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柴达话音刚落,赵沐霖就坐不住了。
他将酒杯狠狠砸在桌上,面带怒容。
赵清珵瞥了他一眼,“陛下和皇后都在,就算是放肆,也容不得你我置喙。”
礼部内阁的官员都在,上还有章平帝,区区一个柴达就能被激怒,那才是没了大国的容人之量。
“皇帝陛下,如此欢宴,不知道能否允许我为大家讲述一个草原的故事?”柴达朝章平帝躬身,看上去多了几分恭敬。
有方才求见公主的无理要求在先,眼下柴达提出要讲故事,就连章平帝都被搞得有些头大,他摆了摆手,示意让礼部自己应付就是了。
葛岗是真的怕了这个不分场合就提一些无礼要求的柴达,他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起身,朗声道:“不知柴达大人要讲什么故事?下官与陛下洗耳恭听,还请大人讲。”
柴达清了清嗓子。
赵清珵在这时突然抬头,他的目光落在了不怀好意的柴达身上,突然一声低呼:“不好。”
可已经晚了,这时的柴达已经开始款款而谈——
“不知诸位可曾听说过我们草原的牵羊礼?”
赵清珵紧紧捏着酒杯,手背上的青筋四起。
殿
内的官员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葛岗那个二百五,甚至还大笑着问道:“牵羊礼是个什么礼?咱们中原有君子礼合欢礼,牵羊礼倒是个新鲜玩意!还请大人详细说说呢。”
“蠢货。”
赵清珵掀了掀嘴皮子,吐出了两个字。
他的面容冷漠,眼底尽是讽刺。
赵沐霖有些困惑,他侧头轻声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牵羊礼非我中原之礼,既然柴达大人在此提起,不知大人能否演示一二!”
一道清脆明亮的声音从大殿外响起。
听到这道声音,赵清珵捏着酒杯的手缓缓松开了,他原本淡漠的一双眼中也出现了温和的笑意。
赵沐霖见着他的眸光突然变得温和,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见鬼了。
他惊悚地望着赵清珵,下一瞬间,抬头,在看到来人后,他更加呆愣住了。
来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宫装,头戴点翠而成的珠冠,清丽的面容在珠影晃动的步摇之下格外端庄,身姿比一般女子还要挺拔,昂着头,大气飒爽地站在大殿之中,面对着虎背熊腰的鞑靼人,没有丝毫惧怕。
“你是谁?怎能私自擅闯皇帝举办的宫宴!”
柴达没有想到,竟然
会有人知道牵羊礼。
他不满地看向来人,扭头看向章平帝,似乎是要皇帝给一个说法。
“你方才还说要见我,怎么,如今我来了,你又不敢见了吗!”赵清灵没有丝毫惧意地看向柴达。
她唇角挂着大气爽朗的笑容,“柴达大人,方才你说的牵羊礼,本郡主已经给出了答案,不知您是否愿意在此大殿中演示一二呢!”
赵清灵说完,朝章平帝和皇后行了个礼,“臣女赵清灵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侧身,与章平帝小声道:“妾身见这鞑靼人来者不善,唯恐他刁钻蛮横,便提前喊来了清灵。”
章平帝点了点头,并没有怪罪赵清灵擅闯宫宴。
反而让人为其赐座。
章平帝看了一圈,然后将目光落在了赵清珵身上,“正好今日润鹤也在,润鹤,你上来,见一见你姐姐。”
“陛下,您提起润鹤,臣妾突然想起来,自麟王府出事后,麟都一直少了一位封王。”
李蓉看了一眼跪在殿下的赵清灵与赵清珵姐弟两,笑语盈盈,“妾身瞧着啊,这赵世子秉性端庄,想来……”
“皇后娘娘!”赵清珵突然一声高呼,打断了李蓉的话,他当
着满朝文官的面,叩头,扬声道:“微臣之父罪孽深重,微臣只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