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得把人打发得远远的。
李聿与赵清珵迎面撞到了一块,抬头,就见赵清珵的目光平静。
抬眸时看了一眼李聿,淡漠得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初春的天忽冷忽热。
前些日子还艳阳高照,暖和得都能穿夏衣了,不过两个雨夜,春雨一落,这天又冷了起来。
赵清珵裹着厚重的狐裘,身形在宽大的衣裳中显得格外单薄。
走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阵阵药味。
李聿瞥了一眼他乌青的眼角,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这多余的情绪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赵清珵,冷声道:“既是皇后召见,那便让他等着吧,待本将军向姨母请了安之后,再去通禀。”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长廊,李聿当着赵清珵的面进了长翎殿,只是让太监守着他,让他安分地站在廊下等候李蓉传召。
“少将军,就让人这样在廊下候着么?”太监有些胆怯,他看了眼虽然消瘦但却身姿挺拔的赵清珵,从容气度总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低头臣服,他忐忑地说道:“皇后娘娘若是问起来……”
“娘娘若是问起来,便
说是我的吩咐。”李聿面色冷淡,他瞥了眼一身傲骨的赵清珵,神情冷漠,“赵世子骨头硬,站一会啊,死不了。”
春风料峭,吹在人身上还是有些受不住。
再加上肩上的伤和断过的右手手腕没好全,赵清珵站在廊下,半边身子被春雨打湿了,剩下的半边身子疼的阵阵发麻。
来往宫人见他站在廊下,都觉诧异,时不时将好奇鄙夷的目光投在他身上。
似是觉得赵清珵奇怪,既是得了皇后召见,又不进长翎殿,就站在廊下吹冷风。
宫人们把话传到了石瑞耳中。
她在伺候李蓉梳洗的时候顺带着提了一嘴。
李蓉摇了摇头,“聿奴那性子,爱恨分明,肆意惯了,本宫前些日子还瞧他和赵清珵同进同出,担心他被牵扯进望都的是非之中,如今倒好,出了春猎遇刺一事,自己和赵清珵走远了。”
“小公子在辽东呆惯了,没那么多规矩,许是从前瞧着赵世子可怜,便与他多说了几句话,如今觉得厌烦,便疏远了。”
李蓉叹了口气,“离远点好呢,我那个妹妹没半点脾气,被阿爹养的天真了半辈子,我若不再替他多看着点聿奴,日后有的折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