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行，那我来说，我若是说错了，你就眨眨眼，我若是说对了，就罚你……”
李聿沉吟片刻，轻笑：“罚你什么我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赵清珵：“李聿，你这人讲不讲道理！”
李聿眨了眨眼，缓缓坐直了身子，“呦，肯开口了？我还以为你去东宫住几天，住成了一个哑巴。”
屋子里头的炭火烧的旺，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李聿其实抗冻，但因着赵清珵，这才忍住没有开窗。
他松了松衣领，只觉得浑身上下一股燥热散不出去。
可扭头看一眼赵清珵，这人就像是一块寒冰，坐在那一板一眼，炭火就搁他脚边呢，可他硬是面色苍白依旧，如玉的十指搭在膝上，端正的不像话。
“赵清珵，那赵昀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我不管你想做什么，离他原点，你蹚进东宫这趟浑水，对你没好处。”李聿认真地望着赵清珵，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说道：“你别看赵昀看上去温和有礼，你也不想想，能够坐稳太子之位的，能是什么好人？会咬人的狗不叫，他赵昀一旦叫起来，不把你咬下一块肉，是不会罢休的。”
李聿见赵清珵软硬不吃，苦口婆心：“
祖宗，你这条命捡回来不容易，东宫那能是什么好地方？我听了唐皋廷杖暴毙的消息，立马从行宫赶回望都，你囫囵一个人是我给救回来的，要是扭头又把自己给作死了，我找谁说理去。”
“李聿，你救了我我自是很感激你。”
“只是……”
赵清珵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聿打断了。
他上下抛着鹿骨扳指，“没有只是，赵清珵，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便没有什么有的没的，你既在望都一日，便不可能对你坐视不理，我不是这种人，否则那日我也不会多事把你救回来。”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本就是与赵昀一流之人，你救我，本就是好心救错了人，救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赵清珵面色冷清，用最寡淡的语气说着最戳人的话。
李聿一时间愣住了，他缓缓皱起了眉头，面无表情地望着赵清珵，他的嗓音干哑，艰难开口：“你……你这是何意？”
“李聿，有没有一种可能，唐皋之死，是我害的呢？”赵清珵轻声细语地说着此话。
他的眼底古井无波，他端坐在氤氲的雾气之后，一双狐狸眼细长漂亮，他悲天悯人地望着李聿，似乎在可怜他的善良与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