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这一切都是赵清珵早就预谋好的铺垫。
“唐大人放心,赵大人没事。”
“缘……缘何这样说?”
赵清珵歪着头,一双眼睛笑盈盈地望着唐皋,但这笑却未曾到底眼底,看上去只让人觉得格外凉薄,“是啊,唐大人你说,我为何这样说呢?”
望都的冬天可真冷啊。
风一吹,连骨子里头都泛着凉意。
赵清珵被吹得面色发白,尽管如此,他却没有丝毫颤栗,唐皋与他对视,竟生出了一股不由自主的顺从。
“唐大人,您身为东宫直属的右春坊右中允,经手太子所有的公文往来,倘若其中夹杂了一些不属于太子的信件,你该当何罪呢?”赵清珵一字一句缓缓说着这话,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成了在暗夜中爬行的毒蛇。
扭曲,阴冷,要人性命。
赵清珵眼睁睁看着唐皋在寒风中一颤,他伸手,被风吹得冰凉的指尖搭在唐皋身上,“唐大人,我住进东宫前,陛下召见了我。”
“这是……陛下的意思?”唐皋不可置信地望着赵清珵。
他双唇蠕动,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寻春台的欢声笑语就在眼前,可唐皋却觉得整个人都置身于一片寂静
之中。
眼前是白雪茫茫,耳畔是空空如也。
他沉默片刻,然后弯着腰,兀自放声大笑了出来。
唐皋盯着赵清珵,眼底划过了然,“赵家的人……你果然还是赵家的人!”
“你与你父一样,麻木不仁,玩弄权术,赵清珵,陛下怎么会留你这条命!你就该与你父一样,死于风阙关下,替那些枉死的百姓赎罪才是!”唐皋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
他站在后院拱门之下,昂着头,毅然决然地望着赵清珵:“赵世子,我与同莲,当真是瞎了眼,会在那夜与你把酒言欢!同莲也是瞎了眼,竟然会在我面前再三说道,那赵世子学古通今,父罪不及子,世人不该如此苛待于他。”
“赵清珵,来日你再见到同莲,可会对他有半分歉疚!”
唐皋说完,便大步走出了后院。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赵清珵面无表情地听着唐皋这番话,他伸手握着从高处落下的飞雪,掌心一片凉意。
他脸上一片麻木。
就像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唐皋对他的职责。
白雪茫茫。
赵清珵摊着手掌,瞳孔失神,片刻后,他就见他突然笑了,神情讽刺地开口——
“这个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