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醉态,多说了几句话,便回来晚了。”
“太子应当不会介意的吧。”
月流呵呵一笑,“赵世子您想去哪儿就去哪,太子怎会拘束您呢,只是寒冬腊月的,世子您身上还有伤,小的这不是担心您嘛。”
赵清珵微微一笑:“多谢。”
说完,赵清珵便进了屋。
只留下月流一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他当真这样说?”
书房内灯火通明,月流站在赵昀边上,点了点头,“回太子话,小的亲耳听到的,赵世子说他今夜在寻春台遇见了朝中官员。”
赵昀搁下笔,拧着眉心,沉声道:“寻春台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在其中,孤不可能大张旗鼓进去打探消息。”
“给我盯紧点,赵清珵见了谁、说了什么话,都一五一十地给孤呈上来。”
月流应了声‘是’,片刻后,他又忍不住道:“太子,小的这些日子跟在赵世子身边,瞧他挺老实的,平日里就在屋子里头闷着,夜里出去也只是去寻春台喝酒,昨儿在寻春台见了大人,也都老实与小的说了。”
赵昀哼了一声,“老实才有问题,如
今他父母惨死、长姐被关深宫,不平静才没问题,如今这般平静无波,孤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反正人都在太子府,如今各方势力微妙平衡,谁也没有主动在朝提起赵清珵这个人,谁也没有上奏书表明该如何处置他,赵昀先发制人将赵清珵带回了太子府,这于内阁和东宫而言,总算在麟王案中掰回一城。
皇后有傅清灵,赵昀就有赵清珵。
内阁早已确定,所谓的辽东密信就是皇后想用麟王谋逆案和赵昀打擂台。
这件事没有解决之法,麟王早就死了,辽东截下这一封信,赵昀百口莫辩,他说一万句此信与东宫没有关系,章平帝都不会信。
但正是因为辽东只有这一封似是而非的‘密信’,真假难论,他们也动不了赵昀。
为今之计只有将赵清珵握在手中,皇后还要靠着傅清灵和亲鞑靼,傅清灵不会让皇后动亲弟弟,所以无论皇后心底作何想法,她在明面上必须要保下赵清珵。
但章平帝在李蓉保下赵清珵的那一刻,对她的忍耐和纵容已经到了底。
李蓉无法更进一步,那么,主动权便来到了东宫和内阁的手上。
赵昀重新执笔,在纸上写下龙飞凤舞的一个‘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