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盛满了心疼与柔情，“我喜欢你，赵妤。”
赵妤愣愣地看着与她视线平齐的肖砚，那张向来冰冷俊逸的脸此刻像是被温暖的柔风融化了。
“现在我能把话说完了？”
在黑夜的笼罩下，肖砚的声音更显得格外低沉又动听，赵妤像被蛊惑般地点了点头。
“乖，不哭。”
肖砚的大手拭去赵妤脸上终于掉落下来的泪滴，“我来是想和你道歉的，赵妤，对不起，我太晚才明白自己的心意，让你难过了。”
“拍下那对戒指其实是我下意识的行为，我觉得戒指很适合你，想和你戴上那枚戒指。”
“昨晚说的话，不过是潜意识下我给自己找的理由。”
“赵妤，你能原谅我吗？”
赵妤有些狼狈地吸了下鼻子，怕自己哭出来的鼻涕流下来。
听到肖砚说他喜欢她，赵妤当然高兴，原来她没有自作多情，原来她感受到的感情也是真的，但肖砚让自己难过了一整天，才不要那么轻易地原谅他。
“不要。”
她听到自己有些任性的声音。
肖砚听了拒绝的话没有半分气恼，他抬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有些手忙脚乱地撕开包装，将纸摊开又折叠，最后轻柔地附在赵妤的鼻子上。
“你干嘛呀？”
肖砚不答，只说，“用力。”
赵妤难为情地接过纸巾，喃喃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谁料肖砚却轻声地反问，“怎么不是？”
赵妤的眼睛左瞟右瞟，就是不看肖砚的眼睛。
这人！一点也不像之前的样子了！怎么什么让人害羞的话都能说出口啊！
而且竟然要给她擦鼻涕，这事儿她从上幼儿园就能自己做了。
“反正我暂时不要原谅你，很晚了，早点睡吧。”
说完赵妤逃也似的进了房间，留肖砚一个人目光缱绻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赵妤回去之后，心情一改今天白天时的沉郁，满脸笑意，应付了几句同事的追问，便睡下了。
半夜。
赵妤兴奋得睡不着觉，脑子里一直不断地闪过肖砚说的话。
可不一会儿，她想睡都睡不着了——她想上厕所。
农村的厕所都是旱厕，在房屋的外面。
现在已经是凌晨，人们都已经睡下，黑黢黢的屋外没有一丝光亮。
赵妤这人从小胆子就小，再加上这个时候外面又没有灯，她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之前看过的恐怖片，一般半夜起来上厕所的人，在恐怖片里都没有好下场。
想到这儿，她把脚缩进被子里，不露出一分一毫，又重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