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心里总归还是有点不踏实的。
傅雪云收了帕子,起身让开位置:“那你给你三哥搭脉吧。”
阮泽武瞒得过所有人,瞒不过枕、边、人。
这些天他情绪好了很多,也有说有笑的。
可只有傅雪云知道,阮泽武总是会发呆,眼神空洞、彷徨。
她清楚,阮泽武心里还是有些怕的。
他怕阮灵儿只是在安慰他,只是在骗他。只是想让他活下去而已。
也怕阮灵儿并没有把握治好他……
说白了,总归心里就是不踏实。
阮灵儿应了
一声,坐下来搭脉。
确认了身体恢复的极好,适合‘手术’。
“不错,我重新换个方子,吃十天,十天后我来帮三哥接上断开的手脚筋。”她说道。
身为一个成、熟的大夫,什么样的病人,会有什么样的心态,阮灵儿心里多少有个数。
她很清楚三哥的担心,害怕,甚至是怀疑。
但她没办法安慰。
阮泽武:“真的吗?真的能接上吗?”
堂堂男子汉,眼圈也不受控制的泛起了红意和水光。
“谁知道呢。”阮灵儿眨了眨眼睛:“等到十天后,三哥不就知道了。”
阮泽武一愣,随即轻笑出声:“好,那三哥就等着十天后。”
比起郑重其事的保证,反而是这种轻松肆意的回答,更能让他安心。
接下来几天,三不五时的就有试警的轰鸣声响起。
从最开始的惊惧,到最后阮灵儿都习惯了。
被吵醒之后,要么起身收拾收拾,等着傅玲珑回来时,过去检查伤势,帮着伤员包扎。
要么捂着耳朵翻个身继续睡。
十天后,阮灵儿将让人抬了十几张小桌进营帐,点了许多蜡烛。
还好边塞的温度偏低,即便是春天,营帐里也需要烧炭火。
有了
这些蜡烛,炭火都省了。
扑面而来的热、浪,把人热得直冒汗。
阮灵儿站在床榻边上:“三哥,准备好了吗?”
阮泽武心脏跳得砰砰响:“准备好了,开始吧!灵儿别担心,三哥不怕疼。”
阮灵儿挑眉,嘿嘿一笑,把手里的毛巾捂在他口鼻上。
阮泽武:“这是做什……”
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傅雪云:“灵儿,你这是……”
“算是麻醉。”阮灵儿解释道:“我要把三哥已经长好的伤口割开,找出断开的筋……”
“这种疼,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而且,手术期间,他不能动,一丁点都不可以……”
详细的解释了一下,傅雪云才点点头。
“先前我交代给你们的,你们都记下了吧?”阮灵儿盯着傅雪云、吉祥如意问道。
几人点头。
“那就开始吧……”
备好的草药一一摆上,银针、以及特质的刀片消毒。
赤心和莫寒紧张的守在营帐外。
莫名的,他们心里总是不踏实,感觉要出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个将士狼狈的逃到二人面前:“二位大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