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渊好笑伸手捏了捏阮灵儿的脸,低哄道:“宫里的宴会,是许贵嫔设计的,你不想去看看?”
闻言,阮灵儿眼睛一亮:“要开始行动了?”
这么快?
她记得这才没过多久啊。
白锦渊没回答,只浅笑看着她:“可要去?”
阮灵儿:“要!”
这种好戏,她怎么能错过?
与此同时,迎春阁的宴席已经散了。
陈庆一家回到暂住的院落,夫妻俩脸上皆是阴狠怨毒之色。
可恶!
区区一个侍卫,竟敢对他们这般无礼!
简直是可恶!可恨!
该死至极!
陈庆阴沉的目光落在许爱香身上:“你出的馊主意!老老实实让姐夫给春雨说门亲事多好?”
“哪里至于受这等子闲气?!”
若非地点不对,他真想打这蠢货一顿!
许爱香立即换了副讨好的笑意。
贴、上陈庆,手攀着他的脖颈,软着嗓音道:“老爷莫要恼了,您想想,若是咱们春雨入了王爷的眼,今个的情况,是不是便要换一换了?”
“老爷难道真想屈居阮家人下吗?”
十几年夫妻,她怎会不了解陈庆。
速来是见不得别人好的,尤为见不得别人比他好。
嘴上说什么,瞧着
姐姐嫁得好,姐夫高升,他心里喜悦。
实际上,他巴不得阮家跌入谷底,巴不得姐姐要对他摇尾乞怜,求他施舍残羹剩饭!
这样的人,怎会愿意真的接受阮家的帮助,然后背着‘阮家的恩情’留在京都?
“难不成你还有法子?”陈庆冷哼一声,到底没了方才的怒意。
叹了口气:“方才那侍卫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说的的确清楚,可是老爷,男子哪有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许爱香软声谄媚道。
陈庆这等乡野之徒,尚且做不到从一而终。
阮灵儿那小贱、人,何德何能,能如此殊荣,叫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独宠她一人?
她继续说道:“依我看啊,不过是如今没得手,做做样子给阮家人看罢了。”
“你想做什么?”陈庆垂眸盯着她。
许爱香笑的肆意:“老爷觉着咱们春雨生的美吗?”
陈庆:“……”
虽说是他女儿,可若论容貌,确实比不上阮灵儿。
“春雨自是有几分姿色的,只是与阮灵儿相比,恐没有胜算。”他如实道。
陈春雨一噎。
许爱香并不觉尴尬,自己女儿什么样,她岂会不知?
“我原想着,让春雨多和阮灵儿学学,可今个看来,咱们春雨温
厚纯良,是学不来阮灵儿那般心机城府的。”
“如此,倒不如反其道而行。”
“阮灵儿强势,咱们春雨温柔小意。叫她多去王爷面前转悠下,总有一天,王爷会看到咱们春雨的好。”
她拉着陈庆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陈庆的掌心:“老爷以为如何?”
“你有计策了?”陈庆不动声色看了眼手掌,眼底升起一簇暗芒。
听到这话,许爱香笑的更欢了:“如今不正有机会?”
“阮灵儿如此跋扈,不给长辈亲戚脸面。”
“但是咱们春雨乖巧孝顺,担心表妹生气,主动过去道歉,岂不正能彰显出春雨的温顺?”
话音刚落,陈春雨不满嚷道:“娘让我去给她道歉?我不去!”
那个小贱、人,凭什么!
许爱香一抹冷眼落在她身上,吓得陈春雨登时没了言语。
见状,许爱香才笑道:“春雨乖,要能隐忍,才能成就大事。”
“你如今委曲求全,是为了将来的好日子。将来得了王爷的青睐,还不是你想收拾谁,就收拾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