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跪!”
“住口!”
白宇飞只觉着头大如牛:“这位是当今摄政王,本宫的皇叔!”
“摄政王?”求德愣了愣。
随即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身体抖如筛糠,一句话不敢再说。
白锦渊似笑非笑:“殿下这声皇叔,本王可是不敢当。”
“本王着实害怕殿下杀本王全家,灭本王九族的。”
他指尖习惯性的,把玩那枚白玉红豆骰子。
白宇飞忙上前请罪。
刚躬身施礼,香芋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越过白宇飞,快步来到白锦渊面前。
径直跪了下来:“草民,神医谷少谷主贴身侍女香芋,恳求王爷为神医谷做主。”
白锦渊淡声道:“起来说话。”
“谢王爷。”
香芋谢恩后站了起来,从身后长老手里接过一个匣子。
白宇飞瞳孔一缩:“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
“来人,把这个扰乱公堂秩序的刁民拖出去!”他招呼着衙役,就要上前拖人。
“五皇子这是做什么?”白锦渊皱着眉,一个眼神丢过去。
白宇飞紧张道:“皇叔,此人……”
“本王要听她说,五皇子要阻拦本王吗。”白锦渊语气带了丝警告。
白宇飞死死攥着拳头,憋闷道:“侄儿不敢。”
“那最好。”白锦渊冷呵一声,看向香芋:“你继续说。”
香芋屈膝一礼:“神医谷药铺开业当日,皇上曾召少谷主进宫请平安脉。”
“少谷主切出,皇上近来有服用补药的痕迹。”
“那补药看似效果极好,实则,是将内里全然掏空了。”
“兹事体大,少谷主又不知是何人所为,因此只能缄口不言。”
“回来后,虽悉心配出可以添补皇上先前亏空的药方,却一直没得机会献与皇上。”
“今日井口投毒一时,草民跟着大人前去搜查证据,竟翻出了谋害皇上所用的补药。”
她双手捧着匣子,奉到白锦渊面前:“王爷请看。”
待白锦渊接过匣子,她便挺直了腰板跪下:“神医谷虽是江湖门派,却也有些忠肝义胆,不愿皇上被这等人所害!”
“求王爷将实情向皇上禀明,少谷主隐瞒病情,虽情有可原,却也是欺君之罪,皇上若要责罚,神医谷甘愿承受!”
白锦渊倪了眼白宇飞,淡淡的说道:“神医谷虽有隐瞒实情之过,却也有揭露真相之功,本王会如实呈给皇上的。”
白宇飞只觉得晴天霹雳。
父皇的宠爱,成于补药。
如今补药变毒药,这宠爱,怕是也要变成责罚了!
“皇叔,侄儿觉着此事蹊跷。”他硬着头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