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虎丝毫没有一点担忧,反而有些跃跃欲试的摩拳擦掌:“许久没和赤心大人动手了,不如我也上去凑个热闹?”
赤心:“……”
这架势,是不把阮三公子玩死,你们心有不甘是吗!
他艰难的开口,低声道:“王爷,三公子是阮小姐的亲兄长!”
您要把人玩死了,阮小姐定是要急的!
白锦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然后说道:“裴虎,你也去吧。”
赤心:“……”
说了还不如不说!
裴虎眼睛都亮了:“得嘞!”
赤心嘴角一抽,忙快步跟上。
不为别的,危险关头能替阮三公子挡了一招一式的,也算是对得起阮小姐的赠药了。
然而让众人都没想到的是,阮泽武并非花拳绣腿。
以一敌十二的情况下,不但撑过了一炷香,还打败了四五个人,伤了裴虎一条胳膊。
香燃尽,锣敲响,战事停下。
阮泽武狼狈的站在正中间,脸上/身上都挂了彩。
见众人都停了下来,他朝地面啐了口血沫子,扯着衣摆擦了下嘴角:“裴虎将军,如何?我能进麒麟军了吗?”
裴虎两眼放光:“可以!好小子!好苗子!”
话音一转,脸色黑了下来,看向那十个同样狼狈的将士:“你们,还不滚下去倒夜香刷恭桶!丢人的东西!”
十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多言,只能互相搀扶着走下擂台。
一旁看戏的白锦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阮泽武。
裴虎转头看向阮泽武:“你叫什么名字?今个就别走了,晚上咱俩再打一场!”
阮泽武脚下一软,险些没直接栽倒在地。
开什么玩笑,还打?
再打下去,命都没了!
他干笑两声:“多谢裴将军厚爱,在下阮泽武。今日出来的匆忙,还未曾禀明父亲母亲。待我回去禀明了父亲母亲,再来向裴将军讨教。”
“且,裴将军的胳膊,还是要多休养几天为好。”
裴虎的胳膊是他卸下来的,虽然只是卸了关节,但刚才打斗中,他并没有余地注意分寸。
因此除了脱臼,还有些内伤,需得仔细养一养才行。
裴虎心里遗憾,却也没有强求:“如此,那等你过来的时候,咱们在好好打一架!”
阮泽武笑了笑。
白锦渊见状,起身从帐篷里走出来:“时辰不早了,该回了。”
阮泽武和赤心连忙跟上。
然而到了城里,阮泽武才发现去的方向不对,奇怪的询问道:“王爷,这并不是回阮家的路。”
“去王府。”白锦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打算这幅模样回家?”
阮泽武微怔,不解的低头看了眼衣袍。
没什么问题吧。
虽然脸上有伤,但这伤也不是能即刻消失的。
方才比武,他脱掉了外衫,衣袍又没有弄脏。
但是王爷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拿人手短,他因为王爷才得以进入麒麟军。
一路到了王府,阮泽武就被下人带着去沐浴了。
换了身干净衣袍出来,阮泽武冲管家崔远拱了拱手:“不知王爷所在何处,在下出来许久,该回家了,想与王爷辞行。”
崔远忍着笑:“阮公子请随老奴来。”
七绕八拐的来到一个空院子里,院子上方称了席子也油纸,遮阳挡雨。
偌大的院子,只留下中间一条小道,两旁摆放了许多箱子。
几个没来得及盖上的大木箱,露出来的全是些金银首饰。
阮泽武茫然的拧着眉,这是……在做什么?
白锦渊听到脚步声,从房间里出来:“收拾妥当了?”
阮泽武点头:“是,泽武正是来向王爷辞行的。